:“我听着你的祭乐弹奏还有许多不足之处,不如趁此机会向衍表哥请教一下。”
颜瑶马上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想着可以和温承衍独处,也顾不得颜苒了,大喜过望:“嗯!”
温承衍没想到颜苒会将颜瑶带来,他原还想与颜苒单独说几句话,岂料却被颜瑶缠住了。
而颜苒一门心思的与苏虞探讨医术,也没功夫理会温承衍。
温承衍只好悻悻的与颜瑶来到了船头,耳边响着颜瑶叽叽喳喳的声音,眼睛却一直盯着船舱内的颜苒。
虽然隔着一层纱帘,他并看不清楚颜苒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忍不住时不时的瞟一眼。
船舱内。
颜苒仔细翻看着苏泛的病情记录,疑惑道:“这病症,瞧着倒像是敏症。”
见颜苒仅凭病情记录,不必望闻问切就能知道苏泛的病症,苏虞不禁对她又高看了一眼。
但实际上,颜苒虽然精通药理,但诊断病情并不在行,她是通过苏泛所用的药推断出病情的。
苏虞叹道:“与其说是像敏症,不如说就是敏症。他的病症与敏症极其相似,也是服用了治疗敏症的汤药,病情才有所好转的。但奇怪的是,找不到敏源。也正是因此,许多大夫认为这不是敏症,所以才迟迟未有定论。”
颜苒看了一遍苏泛的饮食记录,并没发现什么问题,便分析道:“其一,中毒;其二,他对其他食物过敏,而他饮用的食物与那些食物有过接触;其三,他不是通过食物过敏,而是通过触物,譬如花粉、柳絮等。”
苏虞一一摇头否认:“我能确认,此症绝非中毒,他先前也没有任何过敏史。而且若是敏症的话,应当与他发病前不久食用或接触的东西有关,但在那些东西当中,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颜苒想了想,突然问道:“苏公子,你可知有的人会对桃子过敏?”
苏虞点头:“知道。”
颜苒又问:“那你可知,对桃子过敏又分为两种,一是对桃皮过敏,一是对桃肉过敏。”
苏虞微微惊讶,没听懂似的,茫然道:“啊?”
颜苒细细道来:“人们通常认为,对桃子过敏,便是不能碰也不能吃。却殊不知,有些人只是对桃皮表面的绒毛过敏,但若除去表皮,只食用桃肉并不会有任何问题。”
苏虞恍然大悟:“如此说来,小王爷也有可能是这种情况。他也许对某种食物并不过敏,但会对这种食物的某些部位过敏!”
苏虞仿若醍醐灌顶,拨云见日,眼中闪烁着熠熠的光芒。
他由衷的感佩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从前,我以为颜姑娘只是于医术一事有天赋,如今看来,颜姑娘对于医理的研究和见识,远远超过我的预期,苏某佩服!”
颜苒淡淡道:“苏公子过誉了,不过是从前在乡下见过这种情况而已。”
颜苒多活了一世,所见所闻当然要比现在的苏虞更多一些。
而且,这种事情,就算她不告诉苏虞,他以后也总会知道的。
两人谈完了事情,也不好再共处一室,便起身走出了船舱。
颜苒刚走出来,就看见了温承衍和颜瑶相拥的画面,不禁微微挑眉。
温承衍也看到了颜苒,神色慌乱,用力的将颜瑶推开,急急的解释道:“苒表妹,方才船身晃动,瑶表妹险些摔倒,所以我才……”
“瑶儿,小心!”
颜苒懒得听温承衍的解释,却见颜瑶被温承衍推的向后一个踉跄,险些摔落水中,忙喊了一声。
幸而纤萝动作迅速,又有力气,及时拉住了颜瑶。
否则颜瑶再落了水,还不知要如何收场。
颜瑶也十分后怕,她有过溺水的经历,至今仍有阴影,今日若不是为了见温承衍,她怎么也不会想要乘船游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