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度,高下立见。
可颜苒却偏要说她技不如人,这不是故作谦虚来打她的脸吗?
崔静诗心中愤恨,手上不自觉的用力,被她拎在手里的兔子吃痛,张嘴便咬了她一口。
崔静诗惊叫一声,本能的便将兔子狠狠地甩了出去。
兔子被扔在地上,滚了两圈,摔得七荤八素,不知是死了还是昏了过去,竟两眼一闭,一动不动了。
远处旁观的人不明就里,只见不知颜苒说了什么,崔静诗突然发怒,竟将兔子摔死泄愤,不禁纷纷议论起来。
“原见着崔姑娘将箭包了棉布,颜姑娘却没有,还以为崔姑娘对兔子有爱护之心。结果,颜姑娘没射兔子,倒是崔姑娘将兔子活活摔死了!”
“以兔子作为活靶,本就是崔姑娘提议的,颜姑娘也只是遵循规则而已。”
“不就是射个兔子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依我看,颜姑娘倒是真性情,崔姑娘却大可不必如此。”
“是啊,崔姑娘既是想用染料为记,为何不提前言明?倒是叫人误会!”
……
崔静诗原本是想抹黑颜苒,哪知颜苒为免误伤萧瑟,干脆放弃了比试,而崔静诗却因被咬摔了兔子,反倒阴差阳错的抹黑了她自己的名声。
那边,崔静诗如何懊恼怨恨,颜苒并不关心。
她回到座席后,不免叹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为了我得罪了柔嘉公主,不知日后会不会被她报复。”
甄蘅斩钉截铁的说:“不会。”
颜苒见甄蘅如此笃定,不禁疑问道:“为何?”
甄蘅头头是道的分析起来:“柔嘉公主久居河阳,此乃初次回都,对安阳的情况并不了解,且孤立无援。所以便是打探消息,她也只能探到流于表面的信息。譬如,她能知道温大公子是珉阳长公主之子,却不会知道他们的实际关系是怎样的。她忌惮于长公主,自然不敢对温大公子怎么样。”
至于甄蘅,更不必说,萧瑟是绝对不敢招惹她的。
萧瑟虽然是盛帝名义上的堂妹,但自她出生,这还是盛帝第一次见她。
两人虽有着血缘关系,但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
甄蘅却自幼长在盛帝身边,深受宠爱。
正所谓远亲不如近邻,萧瑟虽身份高于甄蘅,但盛宠不及她,自然有所忌惮。
颜苒点了点头,对甄蘅的分析表示赞同:“蘅儿,你说的很有道理,没想到你会想的这么周全。”
甄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这些都是温大公子告诉我的,方才也是他教我如何帮你解围的。”
颜苒微怔,下意识的在人群中搜寻起温容安的身影来。
温容安已上场准备考校,正在调试弓箭。
颜苒看着他的身影,挺拔傲然,遗世独立,举手投足间看似漫不经心,又颇显潇洒恣意。
她越看越觉得欢喜,心头漫过一片暖甜。
甄蘅忽地想起了什么,拽着颜苒的衣袖道:“不过,颜姐姐,方才之事却是有些过于巧合了。”
颜苒回过神来,问道:“怎么?”
甄蘅道:“据说,柔嘉公主生肖兔,又极喜爱兔子。所以,她应是见到场上有兔子逃窜,又不明就里,误以为你射兔取乐,才会冲过去的。”
颜苒闻言,冷眸微眯,眉宇间隐隐浮现怒意。
看来,崔静诗激她应下以兔子作为活靶比试一事,不止意在抹黑她的名声,还想让她得罪极其喜爱兔子的萧瑟。
如今,颜苒虽意外躲过了被抹黑名声这一劫,可却也实实在在的得罪了萧瑟。
崔静诗设下连环计,虽一计不成,但有后招,终是没让颜苒全身而退。
颜苒眸色深沉,暗暗告诫自己,以后绝不可再轻敌!
秋试结束之后,学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