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尖着嗓子斥责颜苒道:“你是哪家姑娘,好没规矩,见到柔嘉公主还不见礼!”
柔嘉公主?
颜苒一愣,复又仔细打量了那桃衣女子一番,疑道:“你是,萧瑟?”
萧瑟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内官瞪了颜苒一眼,气道:“大胆!怎可直呼公主名讳?还不快向公主致歉?”
颜苒没想到会与这位传闻中的柔嘉公主如此相遇,一时愣怔,未做反应。
皇室争斗向来血腥残酷,能笑着活到最后的皇子公主并不多。
先帝只余一位年纪相差很多的弟弟远在河阳封地,称河阳王。
这位柔嘉公主,便是河阳王的老来女。
按照辈分,她应是盛帝的堂妹,年纪却比颜苒大不了多少。
因河阳王膝下无子,只有萧瑟一女,他去世后,盛帝便将萧瑟封为柔嘉公主,继承河阳王的封地。
萧瑟此次来安阳,一为接受册封,二为择选驸马,日后一起回到河阳封地生活。
前世,萧瑟于宫宴上初遇温容安,对他一见倾心,当场向盛帝请求赐婚,却被温容安毫不留情的拒绝。
可她不死心,明目张胆的亲近温容安,令温容安不胜其扰。
那时,温容安已为萧遵的心腹幕僚,为他出谋划策,厥功甚伟。
萧遵很怕温容安远去河阳做驸马,不能再为他所用。
于是,他便设计一男子轻薄萧瑟,帮温容安摆脱了萧瑟的纠缠,却也使萧瑟的名声受损。
萧瑟也是性情刚烈的女子,她醒来后,仗剑闯进那轻薄她的男子家中,怒将其斩杀,并扬言“除非温郎,终身不嫁”,后黯然离开,回到了河阳。
颜苒不知萧瑟是否言出必践,但前世直至她死去,也未曾听到萧瑟嫁人的消息。
今生因有颜苒的干涉,温容安并没有与萧遵产生什么交集,颜苒也将这位温容安人生中的第一朵桃花忘到了脑后。
不过……
颜苒转头向温容安看去,眼中神色莫名,令温容安心头一慌,下意识的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颜苒却在想,这个相遇的开端并不美好,萧瑟应该不会再对温容安动心了吧?
“发生什么事了?”
崔静诗拎着兔子走了过来,却见颜苒正与人对峙,不知发生何事。
待她近前,却认出了萧瑟,向她行礼道:“柔嘉公主。”
萧瑟点头示意:“崔姑娘。”
萧瑟说着,视线移到了崔静诗手中的白兔,兔子身上还有几处黑点,似是伤疤,大惊道:“你怎的也有靶子不射,非要去射兔子?”
崔静诗解释道:“哦,我正与颜姑娘比试箭术。我们射靶不分上下,便商定以这兔子作为活靶,以更精准的射中要害为比试标准。”
说着,她扬起了手中的兔子,笑道:“不过,请公主放心,我们已将箭镞去掉,并包上了棉布,蘸了染料。以染料为记,点到为止,不会真的伤了兔子。”
萧瑟看向掉落在地上已经断成几截的箭矢,眼中满是质疑和嘲讽:“呵,去掉了箭镞?包上了棉布?以染料为记?点到为止?那这是什么?”
颜苒暗暗攥紧了拳头,目如寒霜,看向崔静诗:“崔姑娘,既然不必射杀兔子,只需用染料为记,你为何不与我提前言明规则?”
崔静诗一怔:“我以为,这么简单的法子,颜姑娘不会想不到。”
她说着,又恍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讶异表情,捂着嘴说道:“难不成,你真想射杀了这兔子?”
萧瑟狠狠的瞪了颜苒一眼。
崔静诗看到了萧瑟的神情,又赶忙帮颜苒说话:“颜姑娘如此聪慧,我便觉得她定会如我一般所想,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