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草纸包好的,现下早已经冷透,殷正山仔细拨弄查看,皱紧了眉头:“是避子汤,还有一味确也是助睡驱寒的。”
姜婉不甚在意的点头,看来她猜对了。
殷正山反应也比较淡定,但是跟姜婉在意的点不同,他把药箱放下拿出张药方子来:“娘娘如今的身子的确不宜受孕,只是这味避子汤用药有些烈了,喝一碗不要紧,喝多了便对娘娘身子有损,待臣为娘娘开一副温和药性的,可长期服用,配着臣的这张药方子,可保娘娘安然过冬。”
姜婉抬眸:“你知道是什么毛病了?”
“不知。”殷正山一本正经的摇头,把药方递给静月,“不过臣会知道的。”
静月见殷正山说完话回身真要取纸笔出来写药方,当下便上前扯了白纸揉成一团,瞪他一眼道:“你好生给娘娘调养身子便是了!开什么避子汤的方子?!盼点儿娘娘好!”
殷正山很委屈:“娘娘身子不宜受孕。。”
静月眯眼:“所以才要你好好调理!”
姜婉吃完这半张饼擦干净手,起身走到两人中间搭住两人肩膀,轻拍了拍:“药就别开了,我不大爱喝。”说完,朝着里边进去坐下,让殷正山来问脉。
她盯着殷正山的脸色看了半天,问道:“怎么样了?”
殷正山时而皱眉时而思索,左右两边都把过脉后才起身回话:“娘娘昨夜应当休息得不错,劳损有所恢复,脉象也正常许多了。”
“宋玉娇来自东曙,此病源发也该在东曙方有答案。。”姜婉垂下眼帘若有所思的呢喃一句,这些天来,她倒是把品竹那个小丫头给忘了,她抬眸看向静月,“品竹呢?”
“受不住罚,这两日都在床上养着,腰疼,奴婢差人看着她呢。”静月答一句,“娘娘要见?”
东曙肯放心让品竹作为贴身宫女随宋玉娇到大晋来,这丫头必然知道不少的东西,且足够忠心,想要从她嘴巴里面问出点东西来,得用些非常手段才行。
在姜婉和静月眼里她固然是细作,可如今在旁人眼中,品竹依旧是东曙公主带来的奴婢,若无大错,贸然用刑,太过招摇,只会惹来各种各样不必要的麻烦。
“此事先不急。”姜婉心里隐约有些想法,却还未彻底成型,品竹是要见的,但还不是现在。
殷正山在旁边默默收东西,听姜婉说完,才提上药箱小声道:“娘娘,有个事儿。。臣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姜婉抬眸看他,被他这幅像是做错事了般的眼神逗笑:“何事?直说无妨。”
“臣今日进宫的时候,瞧见丞相大人了。”殷正山握紧了箱柄。
“她这几日不是在府上养着么?你瞧见她去哪儿了?”姜婉道。
殷正山轻咬嘴唇,另一只手小心翼翼指了指金池殿的方向:“丞相府的马车进宫了,就在臣前边,臣想。。丞相大人或许是去见皇上了。”
姜婉听完,站起身来,她匆匆往前走了两步,又深吸口气折转回来,坐下之后想了想,伸手拽住静月:“你送正山出去,顺便往金池殿去一趟,你与长忠是旧相识了,打探打探江莠的去向,回来告诉我。”
静月福身应下,看了殷正山一眼,与他一同走出梅惜宫外。
出了宫门口,静月才小声道:“你可瞧清楚了?真是丞相的马车?”
“是,我替丞相看病也有两年了,断不会认错,此前近京的时候惊闻娘娘离世,恐丞相病情反复,入宫述职前我还去过丞相府一趟,好在丞相虽然悲痛,却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今日入宫来不知所为何事。”殷正山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认错车马,静月微微颔首,两人便朝着截然相反的方向各自远去了。
到了金池殿前,静月运气不错,刚好遇上长忠从殿内出来,他左右张望,也恰好看见静月的脸,见静月对着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