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煜一直低着头，表情沉重。
他没有说什么，那表情中的难过却散在空气中，感染了江黎。
江黎的眼眶湿润了。
“对不起。”沉默良久后，薄煜开了口，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拿出来。
上面，他已经签字了。
看到离婚协议书，江黎愣了下，随即扯出一个不可置信的微笑“这，这是做什么？”
她当自己并不知情。
“我们两个这样分居也不是办法，所以，离婚吧。”他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语调轻松一些。
江黎冷冷的笑了“就因为这个，你要和我离婚？分居怎么了？现在分居的夫妻比比皆是。怎么，就因为我到薄氏工作，你不愿意了，就要出这一招？”
“对！”薄煜坚定的抬眼，那眸光中的冷冽，让江黎心口一疼。
江黎的脸色变了。
泪水堆积，很快就哭出来了。
“你，真的要这样吗？”声音是哽咽的，江黎差点说不出话来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你知道的，我很讨厌薄洵，我恨不得他死。你去哪里工作都好，就是别去薄氏。可是，你去了，还成了薄洵最得力的手下。你不知道，这一切我看在眼中，心有多疼。”说到这里，他切齿的捏成拳头，砸了下桌子。
“其实，不必的。”江黎幽幽道，“我到薄氏工作的原因，也无可奈何。”
“你有什么无可奈何的？”薄煜询问，那凌厉的眼，让江黎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江黎想解释，可说不出来，最后成了一声叹息。
“算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没有意义的。”江黎站起来，“你想离婚，我不会同意的。就算你不爱我，就算这是你心口的疙瘩，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丢下这话，她转身往外走。
薄煜却拉住她“这份离婚协议，你必须签。”
必须两个字，薄煜说得重。
江黎挣脱了他的手，看着他棱角分明却异常冷漠的侧颜，心口的痛，一阵一阵的。
“不错，你真的很不错。”她朝他走了两步，手捂住胸口，“不过一点小事，分居了就算了，你还要逼迫我跟你离婚！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很多！”薄煜冷面说违心的话，嘴角挂着一抹讥诮，“至少，比和你在一起好处要多。”
“那，你有没有爱过我？”江黎又问。
她激动的锤自己的胸口“你告诉我，在你的心中，我究竟是什么！之前说多爱，现在就成了这般，你不在打自己的脸吗？”
爱不爱？这话题，多可笑。
薄煜走上前一步，目光坚定“那，你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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