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由于家道中落,亲事也被耽误了下来。
如今白日不是到北面林子里打柴,就是将小溪西北的土地开垦出来,种些不知名的作物种子,想来不是麦子就是之前常喝的甜粥。
而他们的父亲却很少露面,为了赢得对方的好感,王玄忍住好奇没去打探,憋得难受。
“玄哥哥变了。”
赵公子语出惊人,直言王玄与吉祥时判若两人。
这事王玄解释不清,只会越描越乱。
在吉祥,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王,潜意识中就把自己框进了一个到处是规则墙壁,和漫天礼法帷幕的房间中,他跳不出也躲不开。
当他踏上次大陆的土地时,那一刻,有种融入自然的舒坦。
好似全身的毛孔全都张开,呼出浊气,吸入无拘无束的自由气息。
他很清楚,这种状态十分危险,可清楚之余,也想火中取栗,干他一票。
他想放纵一回,为了吉祥付出了太多,没时间为自己考虑其他,如今他想为自己活一回。
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控制自己的表情和举止,但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
不管赵玉新在背后怎么编排自己,王玄仍旧我行我素。
他把自己包装成了来此淘金的生意人,且小有身家。
房子建成当日,便请了对面三口过来小聚,庆祝了一番。
这给对方留了个稳重、热情的印象。
当然,对方也再三给王玄赔礼道歉,说是自家小儿无知,怠慢了贵人。
处于巴结状态中的王玄,自然豪气干云,说自己是因祸得福,非要谢谢人家。
这可把一旁的刘智给吓坏了,这是非把自己玩死不可啊。
对他来讲,好好的喜宴愣是吃出了鸿门宴的气氛。
由于王玄时常留宿此处,所以警戒线外扩了许多,倒也没给对面带来不便。
放飞自我的王玄,隔三岔五的就到对面逛逛,迸发着灼人眼神的目光,四处搜寻人家姑娘的身影,赵玉新对此尤为不齿。
闲时,王玄就帮着对面翻翻地,帮着大舅哥砍砍柴,时不时的还给人家弄些野味,典型的狗腿子。
吉祥人来此后,其他族群都抱着观望的态度,默默打量、分析着各方实力。
可随着农族与吉祥贸易的深入,一些新产品逐步流入其他九族后,他们淡定不住了,开始主动出击。
当王志接到十族要与吉祥展开贸易合作的请求后,便立即派人通知了还在西北快活的王玄。
这么大的事,王玄分得清利害关系,赶紧回了去。
对方以一老者为首,年约五旬。
按吉祥目前的人均寿命来看,这家伙半只脚已经入土了。
“吉祥人,我们要与你们做生意,做大生意。”
……
待王玄回到驻地时,双方已谈了许久。
王玄简单的了解了下双方的贸易条款,倒也无新奇之处。
无非就是当地特产换吉祥的产品罢了,吉祥人想要的东西,大部分都不在交易名单上。
最让人意外的是,土著们有个前提要求,就是吉祥人不得与入侵者贸易。
这个要求看似无理,但王玄还是隐晦的暗示可以接受,这正反映了对方虚弱的本质。
会议末了,王玄提出将披甲鱼的鱼皮、各种矿产、橡胶、内湖、内海海域等也作为交换的对象,价格好谈。
对方见一个年轻人在这种场合如此颐指气使,大为不满。
“你是谁?”
“吉祥的一个游商。”
不待对方回答,柴邑便小声告诉了老者,日族的向阳。
前段日子王玄失踪,王志用的就是这个说词。
“一介小小商贩,也敢在如此会议上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