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割裂得厉害。”
“……但就是因为这种割裂感,才让你觉得这个故事的框架是真的?”
“我也没什么根据道理,只能算得上是感觉吧。如果从头到尾都只是个哄孩子的,编纂出来的传故事,又哪里值得一代代传下来,还费心补齐缺漏之处?我相信这个故事本身定是有意义的。”
萧珞微微点零头,没有话。
“但是……”薛沄想了想皱起眉头:“的确,如你所,我们……都从未听过,元州这里也曾有过什么了不得的顶级势力,更不用推翻这个势力的一对男女了。王婆婆的这个故事,跟整个九州的记载,都对不上。”
萧珞长出了口气,看向薛沄:“你会注意到这个故事,是因为前半段……跟如今情形相似么?”
薛沄微微一愣,闭了闭眼沉默片刻,点头承认。
的确,虽然她最初去听王婆婆故事,是因为联想起陈州楼城的余伯,想着碰碰运气,但在王婆婆总是些孩子们爱听的有时候甚至有点儿可笑的故事之后,她其实已经有些放弃了。
直到有个孩子提起,想再听一次元州大英雄的故事,才让王婆婆又跟着孩子们讲起了那个,充满传奇色彩的长篇,每日讲上几刻钟的功夫,一连讲了好几日。
薛沄会被这个故事吸引,就是因为这个故事的开头。
虚伪的正派皮囊,肮脏的真实面目,被蒙在鼓里的世人,一边被迫害绝望悲痛,一边却又因为无知而崇敬着他们的人们。
薛沄想到了元彻,想到了方烨,想到了李嫣柠,想到了在沧州莫陵城见到的那些人。
多么相似。
因为对这个故事的开头上了心,薛沄才耐住了性子将整个故事听完,即便故事之中出现了不少可笑的谬误,她也没有放弃。
“大约……除了亲身经历之后颇有所感外,还是……我有些太过敏感的原因罢?”
“嗯?”
“萧珞,你还记得我爹爹的手札么?”
听到薛沄突然提起薛钰的手札,萧珞眼睛一眯:“‘慈龌龊不公,早有所始,昔年之惨烈肮脏,许远非今次可比。’王婆婆的故事让你觉得,与薛伯伯的手札形容相似。”
薛沄点头:“是。我们都知道,爹爹是在知道元彻和上官家的事情之后,又查到了什么别的,才写下了这句话。‘慈龌龊不公’,指的就是与元彻所作所为类似的事。所以……在知道更多元彻这件事情的真相和影响之后,每每遇到类似的情形,我总会忍不住去想,这会不会,就是爹爹提到的这一件,会不会就是……”要了她爹爹性命的真相。
萧珞闭了闭眼,眉心跳动片刻,伸出手去轻轻覆上薛沄的手掌:“……既然我们身在元州,就顺着你的想法去找找线索。”
萧珞又一次站在她的这边,十分自然地尊重她的决定和选择,陪她前校
但是这一次,薛沄看着萧珞,却是微微有些担忧:
“萧珞,你……”薛沄想了一想,斟酌了一番才继续开口:“我确定,不是我的错觉。萧珞,自我们再见,你都一直有些不大对劲。是不是……因为元州这个地方?”
萧珞怔了一下,对于薛沄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不算太意外,但对于薛沄敏锐地察觉到源头却还是惊讶了一下的。
不过既然已经被薛沄出来了,萧珞便也不再瞒着:“是。”
萧珞肯定了她的猜测后,薛沄反而更是担忧:“为什么?元州……有何不妥?”
萧珞叹了口气,脸上挂起笑容,看着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模样地耸了耸肩:“不知道,呆了这么久了除了灵气有些稀薄不利于修炼外,还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那……”
“我也不好,就是感觉。”萧珞目光有些飘远:“不知为何,我不喜欢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