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防了。她一下感到了心里空虚和口渴,她使劲的想坐起来,她口里说“我想喝水,你给点水我喝吧。”“马上马上,等锅里开了就喝啊。”这不习惯喝水的单身男子家里真还没有开水可喝,他只等锅里的开米汤,他立即用个烂蒲扇扇了一阵火,那锅底下的火苗一会就燃起来了。
喝过水,然后他(她)们就吃着干巴巴的大众饭,(方言,大众饭,煮得很干的稀饭,又名傲砣子。)因为锅里水开了他倒了一碗出来,忘记了加水进去。他(她)们边吃饭边交谈,只是那个时候的这两个人,他(她)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也更是忘记了,这一天是家家户户团聚的中秋节。而他(她)们两个这时只是吃着一点酸臭酸臭的老咸菜下饭。
经过交谈后,他(她)们双方就比较了解了。
这碰巧的他(她)们还是同乡,他(她)们不同村。但是前几年他还没有出来的时候,他(她)们在赶集的时候见过几次面,只是冯春花没有在意。可是这王永祥就不同了,因为哪个男人见了漂亮的女人都要多看几眼的,更何况这冯春花在人前都是花枝招展的。因此到现在他的心里总还有那么点儿印象,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他是孤儿,他在家里干一天活就值那么几分钱,那几分钱怎么能解决自己的温饱,所以他就一走了之。他还是三年前就来这儿蹬客三轮的,他已经过惯了这自由自在的生活。
他听了她的讲述,他很同情她,他以前总认为变女人好,尤其是变个漂亮的女人。他想女人只要嫁了人,家里生活问题基本上都是男人操心,自己只是在家里带孩子做家务,这也不会像男人那样磨心的。谁知道这女人的苦处还这样多。他想要是这冯春花嫁给我的话,我一定要把他当成宝贝看待。
这冯春花经过了从人贩子带出来至今,这差不多二十来天心惊胆战的搓磨,不单是她的心,就连她的人都感觉得疲惫不堪了。她真想好好的静养一下,她的身体本来还是很虚弱的。她再环顾了一下这间屋子,这间屋里除了这个单人床就只一个烂床头柜和几个烂板凳,另外就是角落里吊着一块烂布的所谓厕所,就连煮饭都在这间屋子里。
吃晚饭的时候,她就在想今天晚上来怎么过夜,我这趟在床上连下床解手都还偏偏倒倒的,就更不能说走了。虽然心里面感到孤男寡女有些尴尬,但这毕竟是暂时的安身之处啊,我何不厚着脸皮等过两天再说走的话。只是这晚上睡觉来怎么解决。
这王永祥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他只是闷闷的吃他的饭。饭后她看着他收拾停当了,他就把两根条板凳并排起放在墙边,然后他又从角落里翻出个蛇皮口袋,取出里面的烂棉袄和皱巴巴的旧毯子。他说“这个季节也还不冷,我只要穿上这棉袄护住前胸后背,就不会凉着了,你还没有好,你就安心的睡那儿啊。”说完他就穿上了棉袄,用毯子裹住双腿,再用他白天穿的外衣揉做一团做枕头。不大一会儿,他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他一早做好了早饭,他喊她起来吃,他说“春花,你好些了吧?我吃了饭就要出去踩车了,你起来吃了饭就在家里躺着吧,新鲜点了的话,就在屋子里活动活动更好。”他把锅里的饭,碗里的菜都放在床头柜上,他吃了过后,就各人出去踩上车走了。
这时冯春花就想他怎么就这样放心?他不怕我就这样走了吗?哦,他肯定想的是,你各人要走就走,要留就留,这和他也没有好大的关系,反正他好事都做到这儿来了,就随你的便了,再说这屋里啥子值钱的东西都没有,那还有个啥不放心的。
她不但没有走,那天上午她还把那间屋子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她心里想的只是,他对我这么好,又这样信任我,我也只有给他做做这个了。
三天后,她的身体就完全恢复了,但是三天后的晚上,他(她)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