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丫头真是能干。”白贼七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屁颠颠的就朝着厨房跑去。
“姑婆带着弟弟去给庄伯帮衬,庄伯赶来了牛车,后……”陈素抬头看着裴楚,眼泪忽地就落了下来,“后日会将庄三哥和爹娘一起带村里。”
裴楚听到这里,心内叹息一声,庄伯就是他来杨浦县那一天在村中遇到的老人,那一夜老人在城外的邻家居住,逃过一劫。可他的三儿子在县衙大狱,却未能幸免。
此时的观前村,十家到有九家哭。
看着小姑娘泪眼婆娑的模样,裴楚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伸手揉了下对方的头,“先吃饭吧!”
小姑娘却没有动,只是昂着头看着裴楚,又问了一句,“哥哥,他们都说我爹娘变成了妖怪,是这样吗?”
裴楚微微沉默,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那与陈叔陈婶无关,过去的事别再多想了。”
“那——”小姑娘忽然又抬头,“哥哥,我能和你学法术吗?”
“怎么会想到这个?”裴楚有些意外。
“我想救人,救小弟,救爹娘,还救其他人。”小姑娘眼似闪着光。
裴楚微微沉吟,笑了笑,“有机会的话,我再教你。去吃饭吧。”
“嗯。”小姑娘声如细蚊,神色却颇为坚定。
裴楚看着小姑娘认真的神色,心内又是一叹。
小姑娘这个想法来得虽然突兀,但之前就见过他以“针符式”救了陈布,这几天又看到他为不少人治疗外伤,再加之父母骤然逝去,心内惶恐,有了这个念头也不奇怪。
只是,陈素想要跟他学习法术,怕是没有机会了。
……
夜晚。
一日的忙碌后,裴楚回到了他在白贼七家居住的客房里。
孱弱的火光只照亮了桌前数尺的距离,裴楚坐在木桌前,打开了无字书,一页一页翻看起了上面的内容。
这些天里,除了救助县民之外,他又发现无字书上,除了“刺肉不痛法”、“三洞正法”、“法驱虎豹”和“解镇压法”四门道术外,又多了三页显现出内容。
一次突然多出了三页的内容,说实话,着实让裴楚吃了一惊。
其中第五页出现的是一门名为“符禁火焚”的道术,施法很简单,“砂书避火符一道,焚灭净水吞服之,入火不能焚。”
至于避火符是一个颇为复杂的符篆,至少裴楚看了几眼之后,觉得想要能够熟练画出来,起码也要画上几十遍。
而第六页出现的是一门名为“神符避箭”的道术。
“用新笔新砚新墨,于庚申日辛酉日,墨书避箭符式在黄绢上,长四寸,宽二寸四分,佩戴于衣领中,箭及飞物不能伤身。”
书页后方就是一个名为“避箭符式”的符篆,相比起之前裴楚画过的几个符篆,这个符篆就显得无比繁琐,上下有各种图案文字和线条,普通人就是照着描绘,没有个上百遍恐怕都记不下来。
裴楚感觉这门道术看似简单,可在他将《三洞正法》入门,练通一处玄关穴窍前,怕是根本画不了。
一张道符的繁琐程度,恐怕已经抵得上十几张的“针符式”和七八张“避火符”的难度。
接着第七页出现的是新道术则名为“丹符履水”,是一门涉水的符箓。
“砂书丹符式二道,至于鞋内,履水上如登平地,虽江河湖海巨浪亦不能沉溺。”
后面跟着的同样是一个丹符式的符篆,不过相比起“避箭符式”,这个“丹符式”明显要简单一些,主要是勾勒一些线条,还有最下方的一个古怪的篆文。
“看来我这本书真的是由遭遇到的各种事情,然后出现对应的道术。”
裴楚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