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风又开口道“要是偷偷拿的话,师父打算怎么拿?”
国师瞥了他一眼“你今天话有点多。”
挽风讪讪地说道“因为她给我治过伤嘛,我的命都是她捡的。”
“客套话罢了。”国师淡道,“她是大夫,救死扶伤是她的本分,不要与救命之恩混为一谈。”
“哦。”挽风觉得这下自己是真的可以闭嘴了,他一边吃菜,一边不住地打量国师。
国师放下筷子“还有什么就直说。”
“那……会杀了她吗?”挽风眨巴着眸子问。
他五官并不算惊艳,但这双眼睛真的仿佛会说话一般。
国师没看他,只是重新拿起了筷子,随意夹了一片菜叶,道“那得看她知不知情。”
挽风怔怔地看着师父道“因为兹事体大,不能让人发现圣物失窃,更不能让人发现小帝姬没有被圣物择主,所以如果她知道那是圣物,就不能留她活口?”
国师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他的揣测。
挽风接下来没再多言,默默地吃完了碗里的饭。
二人吃过饭后,挽风唤来下人将餐具撤下,国师带着挽风进了里屋,此时还不到晚上,天光明光,国师让挽风合上门窗,屋内暗了下来。
国师拿出了一个小匣子。
这匣子挽风认得,是师父的行李中为数不多不许他触碰的东西,他识趣地站在一旁,没上前搭把手,他看见师父戴上了银丝手套,从里头拿出一个翡翠色的小玉瓶。
戴上手套的一霎挽风便隐隐有种猜测了。
是蛊虫吗?他心道。
国师拔掉了瓶塞“杯子。”
挽风拿起一个反扣在桌面的白瓷杯,双手递了过去。
国师示意他放在桌上,他照做了。
国师将瓶塞里的东西倒进了杯子里。
挽风猜得没错,的确是一条蛊虫,但却不是他见过的任何一种蛊,直觉告诉他,这条蛊虫十分强大。
“是蛊王吗?师父。”挽风问。
国师点了点头“蛊王能让蛊珠发亮,但未必发亮的就是我们要的那只蛊王,它也是一只蛊王,天底下唯一能让害怕的只有南诏圣物。”
挽风这下总算明白师父为何会带回燕世子妃的头发了,他紧张地看着师父的动作。
国师自怀中取出帕子,打开后将头发丝放进了杯子,然而那只蛊王一动也不动,丝毫不受影响。
国师眉头一皱“难道本座弄错了?她身上只是一只寻常的蛊王?”
挽风却是悄然松了口气。
国师失望地收好蛊王锁进小匣子,正要去拿用过的帕子与杯子,挽风道“师父我来收拾吧!”
国师点点头,把下匣子放回原处,起身去往书房了。
挽风开始收拾起桌上的东西来,他目光停留在杯中的那根发丝上,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捏了起来,又鬼使神差地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即他脸色大变!
这、这不是她的头发!
去少主府向她致谢时,他与她离得近,清风吹起她发丝,他不小心闻到了。
她发丝上有淡淡的铃兰香以及一丝他说不出的好闻的幽香,他自然不知那是燕九朝身上的味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定不是她的头发!
是师父弄错了,还是……她故意让师父弄错的?
如果是后者,是不是说明她也一早防备上师父了?
她为什么会防备师父?难道圣物真的在手上?
并且她知道那是南诏国的圣物,也知道南诏使臣此番是为圣物而来了,好心思通透的女子!他与师父竟然完全被她蒙在鼓里!
“挽风。”
国师推门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