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深一脚浅一脚,脑袋发空地来到殿内,跪在嘉庆帝面前,一五一十地说着殿外的时。
他说得磕磕巴巴,说得心惊胆战,说了许久,腿都跪麻了,嘉庆帝还没说话,除了粗重的鼻音,嘉庆帝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良久,嘉庆帝才说“还算你有良心,下去吧。”容玉不明所以地走出大殿,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嘉庆帝到底满不满意。
可当他走出大殿,一众朝臣都向他整齐划一地行礼,他知道,全琮是让他去做了太子应该做的事。
关心爱护父皇,若有紊乱朝纲的,绝不姑息。
所以嘉庆帝才说,还算你有良心。
苏炳秋已经被拿了下来,跪在地上神情挫败,嘉庆帝又喊人宣全琮,苏炳秋本来破灭的眼神突然升起惊慌,不管不顾地朝六王爷容止喊“王爷,王爷,救救臣,救救臣啊。”
容止一撇衣袖“胆敢谋害君王的贼子,有什么脸面求情。”
苏炳秋却像发疯了一样,钳住他的人不知怎么没摁住,愣是让他跪到了容止面前,扯着他的裙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王爷,看在臣为你做了这么多事的份儿上,您救救臣吧。”
容止脸色铁青,死命地踹了苏炳秋一脚,踹到了他的心窝儿上“结党营私是朝政大忌,休得狗急跳墙,胡乱喷人。”
全琮朝控制苏炳秋的几个内侍使了使眼色,那几人瞬间会意,上前来拖住苏炳秋,并扯了块帕子,封住了他的嘴巴。
有了那几句话儿就够了,朝臣们都神色各异地看着彼此,都不敢正视六王爷。
他们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六王爷的笼络,不敢站出来说话,生怕受到牵连,下场就是苏炳秋这个模样。
全琮一派忧心忡忡的模样进了殿内,跪在嘉庆帝面前,苦呈苏炳秋的罪状儿。
嘉庆帝问“你想让他死?”
全琮惶恐地低头“臣想他死是想的,可抵不住他想谋害君命啊,我这点想法是在不足为道。”
嘉庆帝笑了,笑得特别寒碜“仅凭太医一口之辞,就能定一个人的嘴?”
全琮愈加惶恐不安地摇头“可大臣们都看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