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炳秋说“你还真是和宣德侯府那群人一个臭模样。”
柳溪不屈地看她,眼里写满了恨意“是你先负我的!”之前千万甜蜜语儿哄她做正妻,熬死一个正经夫人,又看他马不停蹄娶一个。
真是眼看他踏着自己的尸骨宴高楼,也不知道楼什么时候塌。
苏炳秋笑道“你都这么大个人了,犯得着和卢露那样的小孩儿计较,她是六王爷塞给我的,我有胆子不要吗?”
柳溪此时已经心死了,只很不能再划几刀在那新妇的脸上,看毁了容,苏炳秋还宠不宠她,还爱不爱。
苏炳秋应付柳溪也已经应付烦了,之前和她纠缠偷欢,不过是年少时一点未竟的遗憾,她的滋味尝起来又好,又爱受他摆弄,被伺候得很舒坦,娶她过门,不过是打全琮的脸,现在惹出这么大的祸事,还想和她谈情爱?正当他苏炳秋还是多年前的那个小小门生?
时局已经变了,人总要往前走。
苏炳秋蹲下去,两只手狠狠地钳住柳溪的下颚“来人,把汤端来。”
然后把那墨色的汁液沽沽灌进柳溪的嘴中。
柳溪疯狂摆头,眸子抗拒地缩了缩,却终究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喝了进去。
喝完后,苏炳秋扔了碗,柳溪恐惧地盯着他“你要我死?”
苏炳秋不为所动地笑笑“一碗毒药就想便宜了你?别天真了,这是落胎药。”
“我肚中怀的是你的孩子啊!”
“你这么滢浪的性子,谁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苏炳秋面无表情地擦了擦被落胎药脏了的手,毫无感情地说,“把她关起来,每天喝一碗,直到胎落下来。”
他要让她知道,忤逆他是什么下场。
苏炳秋厌烦地走进书房,手一挥,掀掉了摆在条案上的炉瓶三事以及一众供奉等,心里提着一股劲儿,始终落不下去。柳溪把好好的一个新婚夜晚都毁了,还要应付卢尚书人等,真是无趣。
冰冷着脸对小厮说“卢露身边的小官儿都追回来没有?”
“追回来了。”小厮回。
苏炳秋点点头“扣押起来,决不能让她去向卢府报信儿。”
至于卢露,他是绝对不会再踏进她的房了。
一个女人,没有了花容月色,有什么值得男人留恋的。
苏炳秋现在像吃了苍蝇般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