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工作,弄得全体大臣都是一脸愧疚,恨不得当场抹了脖子以死谢罪。
下朝的时候全体官员都是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互相看了一眼,都一言难尽,唯有丞相丁毓良看了看四周,仍旧没有发现那个独特的影子。
那个从来不来上朝的轩王莫怀宁。
那天在他身边见到那个姑娘,实在是……他心里一直惦记着,除了因为那姑娘长得好看之外,还有点眼熟,不知道这份熟悉感从何而来。
其实丁毓良一直纵情酒色,年轻时候还好,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其中的弊端就显现出来了,有时候甚至会有些糊涂,要不是他为官多年,对朝堂有着突出的贡献,恐怕他脑袋上那顶官帽也难保了。
而丁毓良也快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家里也积攒了足够多的钱财,对这些,还真不在乎,所以他是众多官员当中,唯一没听进去莫凌风训斥的人。
倒是旁边有一个人突然凑上来,“丞相,齐王是您的女婿,您可知道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啊?”
丁毓良“啊”了一声,老半天才反应过来“女婿”这个说法从何而来,随即摆了摆手,“我怎么会知道。”虽然名义上齐王是他的女婿,但是齐王府和丞相府从来就不来往。
话说他那个出嫁的女儿长什么样子来着?
丁毓良想着,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脸,却笃定那并不是女儿的脸,女子穿着粗布衣裳挎着花篮在街上叫卖,那不是女儿,那是……
御书房偏殿,莫凌风看着明显矮了一大截的奏折,心情好了不少,嗯,看样子今天能早点结束了,于是他翻开一本,耐心地看了起来,这一看,就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一个人,站在他身后,歪着头打量着。
“看出什么来了?”莫凌风看完,合上奏折,又打开身边的另一个本子,拿过笔墨在上面“唰唰唰”地写了几个字。
丁蔚蓝揉了揉眼睛,竖排字体看得她眼睛都斜了,看到一半就没再看了,不过好像是参奏某个大臣擅离职守的折子。
她摇了摇头,“你怎么不直接在奏折上写?”
“只有父皇才能直接批折子,我只是帮着父皇看而已。”
“那皇上会照着你的写吗?”
“大部分会的。”
“哦……”原来莫凌风相当于皇上的枪手啊,只不过是名正言顺的那种。
“你若是无聊,就先看看这个。”莫凌风从桌子底下一个暗格里抽出一本书,递给丁蔚蓝。
封皮很老的一本书,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丁蔚蓝翻看一看,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你当我是小孩子吗?”还给小人书。
“那,这本?”
莫凌风又递过去另一个,但随即又被丁蔚蓝扔了回来。
“怎么还是带颜色的!”
莫凌风头一偏,险险躲开了这一波攻击。
“算了,我就在旁边坐着吧。”
丁蔚蓝拉过一把椅子,在莫凌风身边坐了下来。
“随你。”莫凌风笑了笑,又低头专心看奏折,时不时地会在旁边的书本上写两笔。
“那个……”
“嗯?”
“咱们水月国,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类似于谋朝篡位的事情啊?”
“谋朝篡位?”莫凌风眉头皱了皱,“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随便问问啦。”
“有啊。”莫凌风又将视线放回了奏折上,“水月国的第一代皇帝,算起来应该是咱们的曾曾曾祖父,就是靠武力推翻了之前的皇帝,那时候水月国还不叫水月国,皇帝也昏庸无道,百姓民不聊生,所以渐渐有人心生不满,就推举了曾曾曾祖父为首,打入皇宫,逼得前皇帝退位,才有了水月国。”
“那在那之后呢,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