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扫了一眼,就赶紧把眼睛蒙上了。
脑海里只剩下了四个字:丧心病狂。
听说过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她觉得自己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应该都吃不下饭了。
“可以了吧?”
丁蔚蓝颤着声音,低声恳求着,她现在铁定已经腿软到走不动了,莫怀宁要真的把她扔到这里,她就死定了。
真是失策!
她恨恨地咬住下唇,怎么没考虑清楚,就这么跟过来了呢!
遗憾的是莫怀宁仍旧没动。
“接下来才是重点。”
“什么?”
丁蔚蓝崩溃了,“你坑爹啊!”
“本王的爹已经死了,没法再坑。”
“……”
算了,看就看吧,反正凌迟都已经看完了,还怕别的吗?
丁蔚蓝脸上挂着两行面条泪,又把视线放在下面。
行刑已经结束,苏益便不再按着娴妃,娴妃也不顾满地的血迹,一路小跑墙根,吐了个一塌糊涂。
“来人,给娴妃娘娘端水漱口。”
有人端来了水,娴妃强忍着不适漱了口,一副虚脱的样子。
“娴妃娘娘,这下可反省好了?”
“好了……”声音有气无力,细如蚊蝇。
“好了就好,皇上说了,最近皇宫里的人太不像话,才发生了昨天那样的事情,险些让齐王在皇宫中丢了面子,还好皇上及时发现,把这个始作俑者抓了起来,让娘娘来监督行刑,真是辛苦娘娘了。”
娴妃两腿打颤,扶着墙回到了一处相对干净一点的地方,剧烈地喘着气,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管教好七皇子,还请皇上恕罪。”
苏益扯开一个笑容,“娴妃娘娘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皇上自然不会怪罪的,娴妃娘娘可要说话算话,切莫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臣妾……明白。”
“既然如此,就请娘娘去沐浴更衣吧。”苏益对着外面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这时候已经有人进来打扫,整个牢房中除了苏益和娴妃的说话声之外,并没有任何动静,对于刚才的事情,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经麻木了,唯一一个有点反应的人就是刚刚吵嚷的苓妃。
她不知是害怕那声音还是担心自己以后的命运,总之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大有疯癫的趋势。
娴妃扶着墙休息了许久,才迈开腿慢慢地往外走过去。
而在她路过其中一间隔间的时候,里面原本安安静静的人突然发了疯,吵吵嚷嚷地冲着门口扑了过来,手上的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极其刺耳。
她嘴里发出一阵阵的怪叫,伸手往外够着,娴妃被吓了一跳,脚下一滑,突然往她那个方向跌了过去,一下子被她抓在手里。
“放手!放手!”娴妃惊慌失措,手舞足蹈地挣扎着,哪里还有半点雍容华贵的优雅样子。
无奈对方疯癫得厉害,无论怎么说都不放手,娴妃不得已只得隔着门和她撕扯了起来,撕扯了许久,终究还是娴妃占了上风,隔间里的人没了力气,渐渐送了手。
“娘娘受惊了。”
苏益在后面说了一句,站得远远的冲着娴妃伸出了手。
“请。”
娴妃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这才走了出去。
“他就这么看着,也不管管。”丁蔚蓝疑惑地嘟囔了一句。
“她刚才,跟那个犯人说了什么。”
“什么?”
“就在刚才撕扯的时候。”莫怀宁眼睛盯着隔间的方向,若有所思。
丁蔚蓝没有理会这些,她现在一心想的都是赶紧出去。
好在莫怀宁也没有再为难她,就带着她出去了。
出去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