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险起见,伯母今天还是早些回家吧,然后近两日都尽量减少出门的次数,省的录音扩散,掀起惊天骇浪。”
“行。”
晏静恬冷着脸挂了电话,晏名姝见她活的这么憋屈,先前被宁琛忤逆的难过,一下就烟消云散了,她轻轻的勾唇笑了笑。
“姐,我要是你,我就会立刻打电话给唐之芯,让她不要多管闲事,曝光了曝光了呗,你本来就是之岩的亲生母亲。
一直这么藏着掖着,你什么时候才能名正言顺的进出陆氏集团?”
晏静恬要的可不就是名分。
陆柏林不承认她,没关系,她可以等,二十多年都等过来了,难道还等不起这一时半会吗?
“时机未到,现在还不能和老爷子对着干。”
晏静恬爱面子,硬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她对晏名姝说,“陆泽宇病愈,如今的之岩,不再是陆柏林唯一的选择。
我若在这个时候和陆柏林唱对台戏,只会加速之岩继承权的死亡,让蒋雨薇的儿子,再一次不费吹之力就击败了我的儿子。
她活着的时候,我没能赢她,如今她死了,我若再赢不了她,就真真是废物一枚,连下辈子都没资格和陆永年在一起了。”
见晏静恬对过去的事这么执着,晏名姝不由得叹气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执拗如此?”
晏静恬说“情是白砂糖,本该只有甜的滋味,却是甘蔗做的,总有人做事马虎,提炼技术不佳,把甘蔗渣混进了白砂糖。
导致我这个倒霉鬼,一口一勺甘蔗渣,全咔在喉咙处,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觉得苦,想动手术取出,又不甘心。”
“可爱情,最大的禁忌就是不甘心。”晏名姝忍不住劝晏静恬,“姐,放下吧,陆永年蒋雨薇已经死了,但你还活着,单凭这一点,你就是最大的赢家。”
“不,我不是赢家,虽然陆永年死了,可他到死都没有对我说过一句对不起,还有蒋雨薇,她仗着自己娘家的势力,伙同陆永年对我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
我这些年受的苦和屈辱,她就算死一万次都不够,我必须要夺走她最在乎的东西,毁了她的骄傲,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一个人一个活法,每个人都有无法放弃的执念,晏名姝劝不动晏静恬,便打住了这个话题,不由得担心地说。
“了解你在陆家处境的人都晓得,一旦你是之岩生母的事件曝光,陆永年就会借题发挥,更加变本加厉的刁难你和之岩母子。
甚至,还有可能将之岩赶出陆氏集团,为他的宝贝孙子陆泽宇清扫障碍,陆泽宇的拥护者,不会不晓得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静恬,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次的身份曝光事件,只恐怕你那媳妇拼尽了全力,都压制不住了,甚至……岩儿和琛儿联手都不行。”
“我倒不担心陆泽宇,反倒是傅湘湘,这丫头为了追陆泽宇,不禁自降身份,以参赛者的身份跑来《舞动精灵》和我对着干。
她那么喜欢陆泽宇,行事又波谲云诡,不按常理出牌,有什么事都敢做,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可以让老爷子更加厌恶我的机会。”
打了这么多次交道,晏静恬对傅湘湘十分了解,正如晏静恬猜想的一般,傅湘湘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坐在天晟传媒的总裁办公桌前,看着电脑里的电子邮件,涂着正红色的嘴弯着唇角,一双眼睛弯弯的笑着,毫不掩饰的喜悦。
对面站着一个眼熟的男人,窗外阳光明媚,天气正好,傅湘湘抬眸看向这个男人,笑问道“嵇嘉树,被陆之岩宁琛雪藏的滋味好受吗?”
嵇嘉树像一条哈巴狗一样认真的摇头“不好受,天天待在家里,一个通告都没有,我都快闷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