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片刻,道“大师兄,如今的形势不明朗。若遇急事,该怎么办?”
“不会有什么急事的。如果有,也会在十天后。到时,我自有分寸。”
独孤鹤轩平静的走进小院,缓缓关上木门。木门很结实,完全阻隔了院内院外。仇禩望着那扇门,呼吸突然加剧,无形的压力压的他喘不过气来,那张脸愈显狰狞。他不知道这压力从何而来,心神恍惚,手中的五个坛子差点掉落地上。
仇禩努力镇静下来,心道坛子,三天,十天,……,大师兄……时间真的太短,绝不可能。
离去时,暗自叹息道是啊!时间如此短,看上去一切皆无可能。
古老的小院,一正堂两偏室的格局,犹显古朴简陋。
大概,曾经的主人安贫乐道,勤俭持家。
两间偏室是空的,蛛网密布,废弃已久。正堂更似是一个书舍,陈旧的书架上胡乱摆放着发黄的竹简,厚厚的尘土覆盖了墙角与书架的角落。其年月之久远,已似不可追溯。
“不是刚发生过大战么?”
独孤鹤轩打量一圈,从如意袋取出桌櫈笔墨,摆在院子。稍后,小心的走进正堂,看清楚竹简的位置,忖度拿起时可能发生的情形。费了好大劲,才在原地看完第一卷,然后凭着过人的记忆力,将内容誊写到帛卷。最后,用“辟尘符”封住竹简,收入如意袋。
忽忽已过三日,独孤鹤轩终是收起最后一卷。
三天来,完整誊写二十三卷,残缺较少者十一卷,损失严重者七卷。
虽然能辨识的文字约占四分之一,且内容皆已牢记,可独孤鹤轩仍是有些不能确定,或者说不敢相信。
回身,望着那空寂的书舍,幽幽暗暗,飘飘忽忽,脑海中的文字渐渐浮现,仿佛是书舍中的主人喃喃自语。
“斩混沌,诛神魔,天地定。天之子妖皇降世,统御万族,启蒙教化,奠万世之基业。”
“天后生九子,皆像后,人首蛇身。”
“九子相争,基业动摇。今上欲立八子,天后独爱四子,众臣力谏九皇子。是以,相争愈烈。”
“天武元年,皇子纣欺蒙今上,勾结蛮族大祭司,招纳蝼蚁百族,反。势大。”
“时逢臣遭贬,戍守边疆,部族亦从天妖部族之列除名。”
“事急矣!妖皇神谕四方,平乱。臣奉谕,率部族平乱。然,蛮族大祭司妖术通天,皇子纣又得太古魔神传承,持剑杀戮,不可阻挡。”“危难之际,皇子甲奉谕出兵,携妖皇之神器,气吞万里如虎,大败皇子纣。纣含恨逃亡。”
“臣事外。忽闻大变,五大蛮族部落攻陷天宫,驱逐天选之族于险山恶水之地。恰逢其时,皇子纣来找臣,痛陈前因,其祸皆出皇子甲也。”
“臣初闻鼎之由来,极是惶恐。决意与皇子纣联盟,除此祸乱之源。”
“左眼如土,其色乌黑。右眼如玉,其色碧绿。”
“……。蝼蚁之族,务必戮尽,方可澄清寰宇。”
“……悔……”
文字断断续续,上下文难以串连。字里行间似可窥得些许旧闻,却也难算是冰山一角。
独孤鹤轩心道这里的主人记述往事时,似乎更痛恨蝼蚁之族?
院子中,那柄黑剑静然而立,威慑天地之间。掌中的那鼎香炉,则显得很普通,可在独孤鹤轩的认识中,这是一鼎嗜血的香炉,其神秘远非黑剑可比。
当将注意力从竹简中移出时,脑海里突然出现这样一个疑问“是谁埋了剑?”
“我真是越来越多疑了啊!”
第三天平静的度过,仇禩终于放下心来,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他回到自己的住处,简单收拾后,准备明天的修炼课业。突听有人前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