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孟九幽身下,道:“你就用酒蘸着写。”
孟九幽竟真当着张凤府的面写了下来,但见字迹虽然弯弯曲曲,却是能认得出来,他一边将心法默默记下,一边又将心法记载之奥秘在身体之内小心翼翼运转,果真感觉到一股寒意直上头顶。
是了,没错,孟九幽没有骗人。
张凤府不由得多看了孟九幽一眼,心道这家伙虽然邪门的很,但竟也是个实在人,这门诡异武功虽说带来的后遗症不小,可好在自己身体里面还有一股火云刀的内力,一冷一热,一阴一阳,相辅相成,这门寒冰掌竟像是老天爷有意送自己的一份大礼,既如此,自己何不安安心心收下?
“算你这家伙守信用。”
张凤府心慰,见孟九幽正一脸期待看着自己,那模样是在等待自己为他砍断锁链放他离去。
张凤府笑道:“不过虽然你守信用,可我却没有说过我肯定会守信用。”
孟九幽骇然。
“你……你……你……”
张凤府道:“只怪我们阵营不同,方才我虽说了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井水不犯河水,可我忘了跟你说另一句话,你是井水,我是河水,井水虽然不犯河水,可这并不能代表河水就不能犯井水是不是?所以对不住了,老兄。”
孟九幽的价值已被榨干,留他一条性命也只会多惹来麻烦,既然早就注定不死不休,张凤府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谁料到孟九幽竟凄厉啼哭了起来,那模样像是一个深闺怨妇,哭的颇为幽怨。
张凤府尚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疑惑道:“没羞没臊的,哭什么?顶多我下刀的时候快一点就行了。”
他又哪里知道孟九幽因为修炼寒冰掌这等诡异毒辣的武功,早年便毁了心智,如同孩童一般,心智只有三四岁,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极少能说出来,此刻见张凤府出尔反尔,自是委屈的嚎啕大哭,早先罗刹门那三个老者从不曾低声安慰于他,唯有张凤府亲自为他砍断锁链,故此才愿意听了张凤府的话,默写心法。
张凤府又何时见过如此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但见孟九幽哭的撕心裂肺不似作假,不竟更加疑惑,心道莫非这家伙是有意让自己心软?
“你就别装了,寻常人你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可我是老江湖,你哭的越厉害我就让你死的越惨,你若不哭的话说不定我还会留下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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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九幽一听这话顿时不哭了,张凤府这下有些不忍心了。
心道莫非这家伙真是练功练傻了?怎的如此幼稚?
却听得孟九幽又悠悠道:“饿……”
原来他已许久未吃东西,此刻早已饥肠辘辘。
张凤府对于敌人从不会心慈手软,甚至只会比敌人更加心狠手辣,但此刻杀一个嘴里包裹着酒肉大口大口囫囵咀嚼的连手脚都不能动的人却是于心不忍。
喃喃道:“我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可我也万万不能因为这样便轻而易举放了你的命,毕竟你的命是命,我的命又何尝不是命?等你吃饱了我再送你上路,也让你做个饱死鬼。”
等了半晌不见动静,原来孟九幽竟疲惫的直接睡着了,哈喇子流了一地,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张凤府咬牙拔出了寒气森森的杀人刀,直朝了孟九幽心窝子捅了过去。
……
“你去哪里了?怎的这半天都不见人影?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某些人知道用不了多久就要开始干力气活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故此提前跟他的某个小情人约会去了是不是?”
张凤府趁着四下无人之际回到洞府时候,却是没想到萱萱竟已在洞府之外守候许久。
心道这魔女却是不知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