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让这事情如此隐瞒下去的吧,毕竟身居高位,权势滔天,并不是他的理想,但凡出现冤案,若是不能为他们平反昭雪,和那些作恶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慕容麟微微的低下脑袋去顺手将这幅画卷重新卷了起来。封潇月听得心里一阵感动与触动,帮着他把画卷的绳子递过去,确认不住叹息一声。
“可是如果这么做了的话,那朝中肯定会有不少人开始怀疑这场禅让的事件,究竟是真是假,”
慕容麟帮着把画卷收好,而在放画卷的那一格书架抽屉里面,还躺着好多幅其他的卷轴。可想而知,慕容思继位以来究竟是做过了多少好事。
“毕竟柳辞和慕容思之间可是背负着一家人的不共戴天之仇,只怕平反昭雪是容易,却会给你和王爷身上惹一身的麻烦。”
“有点小麻烦算什么?”慕容麟不以为意,拉着封潇月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同时伸出手去给她捏了捏肩膀。
封潇月心里记挂着事,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背到底因为坐马车坐久了,憋屈地有多疼痛。
“你知道当时锦州柳家在藩地一带,可是小有气的,毕竟在这种边陲之地的官员,要么讨好附近的藩王,要么就全身心的上供祝贺皇帝,以求自己能有出头之日,”
“却唯独他们柳家出淤泥而不染,家风严谨,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欺男霸女、欺行霸事的事情,锦州边上的许多百姓提起他们也都是赞不绝口。”
慕容麟收了手,看着窗外随风飘摇的绿叶,讲述着当时得知的事情,而封潇月也静静地在一边听着,没有插嘴。
“而他们柳家之所以会有那个下场,仅仅是因为与先帝所在藩地的一个城池里面的县令交好,当时先帝举自己藩地上所有的势力,一举拿下了登基的权力,”
“其中做了些什么手脚,咱们即使不清楚,也能猜得到不会是什么好事。”慕容麟如此一说,封潇月也跟着点头附和。
“而先帝担心这些事情会在这两人之间的交流中泄露出去,才迫不及待地对柳家动手。还派了人在他们流放的路上行刺,我父王听说了这个消息,也想去帮一把,可谁想还是慢了一步,”
“至于先帝手下藩地里的那个县令,他的下场就更惨了。”慕容麟说着,想起当初的这一场事变,都禁不住啧啧两声,以示心中的悲痛与同情。
“你说像这样身世悲惨的人,又如此费心费力地协助我们成事,若是连为他们家洗清冤屈完成这唯一的念想都做不到,我们岂不是愧对心中所持的信念?”
听慕容麟如此说来,可见是打定了主意的,而慕容羽必然也跟他是差不多的的想法。
封潇月低下头去,如此虽然是给自己自找麻烦,但不得不说,这不仅能够叫自己问心无愧,也能顺势也能顺势收获一把京城百姓们的好感。
而有了民心所向的支持,朝中官员们的反对之声,便也不在话下了。
京城里,柳辞今天特意过来找慕容羽,也是说的一样的事情。
慕容羽才解决了手边慕容思的入敛仪式的相关皇家礼节细节,这样等过了这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便可以准备登基大典。
柳辞虽然知道此时并不是适合出来打扰慕容羽的时间,但是这件事情他憋在心里实在太过难受,不讲出来,他于心不安。
而慕容羽倒是没有丝毫的在意,对着柳辞连连摆手。“你不必如此说,你想做了本王的大事,就了天下百姓,合该是本王感谢你才对。柳家的清白原是你应该得的,说什么打扰不打扰。”
“多谢王爷。”柳辞几乎感动的泪流满面,他深深地埋着下巴,可从她的语气哽咽中也能听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究竟有多激动。
“那就请王爷全权做主了,待到这四十九天给先帝的超度法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