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倒很是喜欢孩子,笑出一脸褶子来道,“那你来听听。”
燕儿带着得意的神色站起身来,讲道,“很久很久以前,在我们老家东边是海边,海边有个地方有一个孩,他……多大我不记得了,总之……和我差不多大吧。”
燕儿还带着奶声奶气,讲的其实也不够顺畅,还有点断断续续,不过哥哥姐姐也不笑话她,还打着眼色给她提醒,朱先生也很有耐心,一直笑眯眯地望着她,等她讲完。
燕儿也不怯场,只是歪着掉脑袋一边想一边讲,显得很有趣。
“这个孩叫孔融,据他还是孔圣人的重重重……反正很多重的重孙子,他从就喜欢读书,也学到了很多学问和礼仪。
有一他和伙伴在院子里玩耍的时候,其中一个伙伴不心掉到水缸里了……”
坐在燕儿前边的鱼儿一听这故事讲跑偏了,竟串到司马光砸缸上去了,忙挤眉弄眼的告诉她讲错了。
燕儿倒也机灵,停下来一琢磨不对劲,自言自语道,“嗯……砸缸的孩叫司马光,让梨的孩才叫孔融,嗯……先生,燕儿讲错了……”
她低着头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朱先生呵呵一笑,也没在意,“没事没事,你也不要着急,好好想清楚了,再讲也不迟。”
“哦……”
燕儿见朱先生都不气恼,内心渐渐平静下来,脑袋瓜里把两个故事仔细剥离开,又把孔融让梨的故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才有开口继续讲。
“是有一这个孔融的孩和家里的几个哥哥姐姐在家里玩耍,孔融的爹爹带回来好多梨子,便让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分着吃了。
孔融在里边年纪最,孔融的哥哥拿了最大的梨子给他吃,他却把最大的梨子让给哥哥,自己挑了最的梨子吃。
我讲完了。”
几个哥哥姐姐都投过来赞许和鼓励的目光,燕儿也开开心心地坐了回去。
一旁的杨怀仁也很高兴,自己的女儿都知道这么多东西了,他六七岁的时候啥也不知道,就光知道玩。
本以为朱先生会给孩子们讲授谦让的礼仪,可朱先生却问道,“你们想想,从这件事里,还能想到什么?”
孩子们还,加上古代传授知识的局限性,大多都是先让孩子们不断的背诵一些文章,先生给他们讲的也是最浅显易懂的道理。
至于深层次的道理,先生不会多,甚至先生自己也没思考过。
朱先生这么问,就是有意考较杨怀仁的几个孩子自主思考的能力了。
别孩子们了,杨怀仁听了这个问题也有点糊涂,孔融让梨不就是教育大家要相互谦让嘛,还能有什么?
孩子们思考起来,不过一时之间也没想到什么新奇的观点,大官最年长,读的书最多,理解上也最好。
他认真思考了一下,答道,“朱先生,学生想了一下,没想出其他的道理来,但却隐约间感觉这件事,好像哪里不太对似的。
但究竟是哪里不对,学生也不明白了。”
大官这么一,让杨怀仁也深有同感,孔融让梨一个很简单的故事,如果不仔细想,还真不会觉得这里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可在朱先生这么问过了之后,杨怀仁也思考,可思考了一会儿,发觉和大官的想法有点类似,觉得哪里不太对,可有不出个一二三来。
朱先生慈祥地笑着,从身边拿过一个包袱来摆在面前的几案上,缓缓打开之后,竟是几个梨子。
这年头食物的季节性很强,即便现在有了杨怀仁开展的大棚蔬菜,但纵观整个大宋,在冬依旧很难见到种类丰富的新鲜水果和蔬菜。
杨怀仁伸着脖子瞅了瞅,发现朱先生拿出来的梨子是那种冻梨,这倒不算罕见。
冻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