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程昭气急攻心，他面前一黑。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那，那小姐还没回来嘛？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也不会坐视不管吧。”佣人边说着，一边弯腰拾起那些瓷片。
听到“小姐”二字，程昭满面通红，他咬牙:“别在我面前提她，她能做些什么呀？你看看她，不是给程家惹事就是去惹别人，现在倒好，把这个家都给搭进去了。”
佣人此刻明白，程昭的怒气是消散不去的了。她也就没费口舌，转身离开了。
站在门外听着程昭抱怨的程柚，失魂落魄的推门走了进去。她眼神空洞，径直朝房间走去。
“站住。”程昭叫住她。紫薇
“嗯?”程柚缓缓回过头，仿佛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程昭见她漫不经心的样子，猛地一拍桌，向她走过去。
“你也不给个交代?”程昭将她拽到大厅中央，继续呵斥道:“我平日里宠着你、惯着你也就算了。现在?现在轮到我低声下气的去找别人挽救公司，我的颜面何在啊？！”
程柚自嘲一般的笑了两声，她仰头，木讷的看着程昭。“爸，事到如今我又能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程昭痛骂，他沧桑的面孔并没有让程柚感到一丝悔恨。
她垂眸，笑出声，却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片刻，程昭依旧滔滔不绝的骂着她，程柚容忍不了，面色阴沉。
“我早就怀疑你会捅出些幺蛾子，你非要把程家给搞垮才安心嘛？”他不曾想过，那个傲娇的程柚，在此刻也绝不低头。
不知是她骨子里的高傲，还是纯粹的不羁使她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
程柚冷笑，讽刺道:“你的心里眼里，只在乎你的外甥女沈竹西吧！对你来说，我这个亲生女儿还不比外人有用！”
“难道不是吗？这些年来，你处处针对着人家，处处刁难着人家，不断制造麻烦，你除了这些还会什么?”程昭怒目圆睁，他的眼眸猩红，脑中恍然空白一片。
他声音有些哽咽，道:“是要我跪下，好好跟您说声‘程小姐，别惹事了’是吗?”堂堂程昭，也被逼的落魄不堪。
“你果然不在乎我。”程柚咬牙，鼓足勇气，朝他吼叫道:“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希望我去死！”
听到这番话，程昭一怔，怒意燃眉，他甩手打了程柚一巴掌。
“好啊！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这么多年以来，你从没打过我，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来教训我了！”程柚痛哭流涕。
程昭也回过神，见她脸上红红的印子，痴了神。
“我早就明白了，我不如沈竹西！但要是没有沈竹西，我至于变成连自己都恨的模样吗？至于吗？’”程柚耿耿于怀，这一巴掌，算是打在她的心头上了。
她咄咄逼问，问程昭更在乎谁。
程昭确乎也被自己的行为而感到不可思议以及惊讶，他一时半会儿无法作答。
“哼，现在不说话了…”程柚转过身，冷冷笑着。
那笑声令程昭毛骨悚然，并且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程昭拉住她的手。
“小柚，我不该打你的。”程昭立刻道歉，追悔莫及。
然而她也不领情了，程柚心胸狭隘，受不得一点儿委屈，更何况是被程昭一怒之下打了一巴掌。她甩开龟裂的大手。
“我知道了，我在你心里什么也不是，比不上外人，比不上家族，我就是个累赘！”程柚哭涩的笑着，她咬唇，两行清泪簌簌流下。
“不是这样的，小柚！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好不好?”程昭再次拉住她的衣角。
程柚毫不留情的甩开，脑海中一直浮现出当时程昭打她时的神情。
“不用解释了，我离家出走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