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你,夜路寒深,你和那名女仆出门不怕遭来闲话?”沈竹西话锋顿扬,立刻让楚离脸红筋涨。
四周不少人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立刻低头接耳,看向女仆的眼神都变了味儿。
“你如此火急火燎地将此事推到女仆身上,恐怕......”
“住嘴!你继续说下去。”曹钰坤有些不耐烦地打断楚离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此时女仆哪有刚开始那么镇定,看到曹钰坤如此偏护沈竹西,但是有些慌乱。
沈竹西带着笑意看来曹钰坤一眼,顿了顿继续道:“说我和人行鱼水之欢,请问那个人是谁?”
女仆有些焦急地为自己辩解:“今日午时,有人在湖水出了事故,我心情低落。楚离看出来便陪出来我散心。却不知竟如此看待!”
楚离上前几步,便将女仆护在自己身后,眼神宛如毒蛇盯着沈竹西看,冷笑道。
“天色昏暗,刚发现此事便察觉到,让那个野男人溜走了,所以让失望了。并未看清是谁。”
“不错这个反间计用的不错。不过单凭你二人片面之言又怎能让大众信服?”沈竹西一边鼓掌一边说。
不明事理的众人这时也犯难了,不知道究竟该相信哪一个。
看到众人的反应,沈竹西眼神直逼楚离,对于楚离而言却带着一丝蛊惑。
“既然直言撞见与野男人私会,那当时必定穿戴不整。敢问你可是看到左肩上的一颗红痣了?”
听到沈竹西大言不惭地道出男女之事,殿外不少年轻气盛的少年都羞红了脸,却悄悄打量着殿中三人的整装。
不少眼尖的主儿,发现了端倪。
楚离和女仆哪里见过沈竹西脱过衣服的样子,所以她说的那颗痣鬼知道有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这回答看似简单其实十分棘手,但若是回答没注意缺陷得很假。
“怎么?你们无话可说,是发现难以圆谎了吗?”沈竹西挑眉。
“我们本来打算给你留几分薄面,但你如此咄咄逼人,我们只好实话实说了。”女仆假装为难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个少女突然冲了进来,气势汹汹地拿起不远处的水果刀指向女仆和楚离。
“女人,你不得好死!”少女指着自己的脖子上的青痕怒视着楚离。
“不就是我撞见你们两个苟合吗?有必要对我赶尽杀绝吗?今日想掐死我就算了,竟然还把我直接推进水里,还好我命大被人救了,否则死不瞑目!”
顿时,室内惊涛骇浪。
黛诗雨却在这时赶了过来,还没问清形势,就怒发冲冠地甩开手中紧握的陶瓷杯砸在沈竹西身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众人来不及反应。
就连沈竹西也是始料未及,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下去,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风中狂暴的杯子,是手,已经血肉模糊。
“狐狸精,非得将这里搅得乌烟瘴气才肯罢休吗?”看到沈竹西接过自己的钝物,黛诗雨歇斯底里地怒吼。
沈竹西笑了,笑得风华绝代,天地失色。
只见她上前一步,一把甩开黛诗雨的长鞭,眼神凌厉,丝毫不惧。
“黛诗雨,血口喷人,强权逼迫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受?”
曹钰坤有些不悦地瞪了一眼黛诗雨,这个黛诗雨太让他失望了。
沈竹西眼神环扫四周,刻意释放自己此时熊熊燃烧的威压,让不少人的脸色一白。
“全都眼瞎了吗?孰是孰非到现在还傻傻分不清,需要人提醒!就不怕自己什么时候死的也不知道?”
说罢,沈竹西便不再多看任何人一眼,动怒离去。
离开人群,她气血上涌,终是没忍住吐出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