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宫里说一声,最近我不去上朝了,先等芜双好了再说。”
“是,奴婢等会就告知墨商,将军进去陪着夫人去歇息吧,这药熬好还需要一个时辰,歇息歇息还是足够的。”
双双福身行礼,有些大胆的劝着战戈。
点点头,战戈推门走了出去,没有责备双双。
看着紧闭的房门,双双轻叹了一口气,掩饰下眼眸中的担忧,希望夫人能够平安无事,要不然,还真的害怕将军也会撑不住。
寝室中冰块在四角散发着冷气,消散着房中的热气,又因为放的较远,不会让芜双不舒服。
战戈进门之后,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走到床前,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瘦骨嶙峋的言芜双,心里带着丝丝的疼痛。
坐了下来,将她面上的一缕青丝别到了耳后,这才松了口气。
眼中带着红血丝,终究是有些撑不住了,战戈不放心的摸了摸言芜双的额头,没有那灼热的烫意,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是没有发热。
靠在床柱上,战戈这才感觉到铺天盖地而来的疲惫,终究是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窗户开了条缝,隐隐有风吹进来,言芜双醒来的时候,虽然觉得头有点沉重,但是那种昏迷不醒的沉重感,却是没有了,隐隐还带着舒适。
言芜双轻轻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寝室床上那熟悉的淡蓝色床幔,视线微微一转,就是战戈靠在那里睡着的身子。
看着他脸上的疲惫,言芜双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疼,对于自己,亦或是对于他。
那天,她去死牢中看了二皇子,之后她就莫名其妙拥有了过去所有的记忆,属于“言芜双”的记忆。
去看二皇子,是她一直记得的,不是说去报仇寻仇,只是想要知道,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有时候看到他,无边的恐惧?有时候,又是觉得莫名的喜悦。
往常的死牢是什么样的,言芜双不知道,只是记得那天的死牢,带着沉重的压抑。
区别于言芜双想象中的死牢,这里倒是干净,没有什么耗子虫子,每个牢房里面,也是干净的很,茶盏茶壶,都还带着光泽。
许是看出了言芜双的亦或,狱卒给她解了疑惑:“郡主,这里面进来的人,没有身份低的,好歹都是最后一场,体面一些,也让他们走的安详。”
见到了一身囚服,依旧沉默的镇北侯,言芜双往里走,在最里面看到了二皇子,原以为他是不会穿囚服的,没想到,他竟然穿着。
听到脚步声,不同于平日听到的沉重,二皇子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过去,见是言芜双,面色一愣,慢慢展开一个笑容。
言芜双只觉得一副浓墨重彩的画卷在自己面前徐徐展开,美得让人沉醉,尤其这笑容里没有了往日的阴沉。
“没想到,看我的,竟然是你。”
似乎是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和孤寂,二皇子整个人也变得清透了很多,眼神清澈透净,如同孩童一般。
挥挥手,让狱卒将房门打开,言芜双阻止了双双的进入,拿下双双手中的食盒,关上了牢房的门。
“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来到这里看你,只不过,看见这样的你,我觉得,挺好的。”
言芜双将食盒中的东西陆陆续续摆了出来,竟然是格外丰富的膳食。她话语中的好,是觉得二皇子此刻的精神状态极好,以前的话,这样的二皇子,言芜双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二皇子从床上起身,坐在了言芜双对面,面色依旧是刚才的柔和:“你喜欢就好。”
言芜双很有危机感的对于这句话逃避了,没有回答,等到将食盒中所有的东西拿出来,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一些,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就给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