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吧。”
顾承泽默默抱着她,不说话。
舒望语第二天醒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隔壁多了个人不说,还死死抱着自己,不管舒望语怎么挣扎,连翻身都没办法动。从她搬进这个别墅至今,这是顾承泽第一次在她房中过夜。
昨晚睡得迷迷糊糊,舒望语已经记不清昨晚和顾承泽的对话了,只是依稀能记起那个时候的顾承泽语气格外温柔——大概是撞邪了,舒望语这么想到。
这算不算已经和好了?舒望语抽了抽嘴角,最后,猛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捏住了顾承泽的鼻子。
顾承泽从睡梦中醒来,一手打开舒望语的手,深深吸了口气给自己缓神。
顾承泽猛地坐起来,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皱眉瞪了舒望语一眼。
舒望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起身就要下床,“我要回公司了,你回自己房间睡。”
顾承泽眯着眼睛看了她片刻,最后,倒在了舒望语的床上,不仅如此,还扯了扯舒望语的被子,给自己严严实实地盖上了,“你去,我休息。”
舒望语几乎怀疑顾承泽是睡傻了,“顾承泽!你脑子坏了吗!这是我房间!”
床上的顾承泽已经闭了眼,呼吸均匀,什么也没理了。
舒望语抽着嘴角,拿起要换的衣服,负气地拍门而出。顾承泽缓缓睁开眼看了一眼毛毯上的阳光,最终还是睡了过去。
下午,一条“顾氏和a市周氏正式开庭”的新闻被顶上了热搜。这件大事轰动了a市和b市所有的大型舆论公司,两家开庭的位于市中心的一家法院门口被堵得严严实实,只在中间留了一条过道,外层的保安围了整整三层。
顾承泽打理好自己和资料,只身一人在法院门口和周氏总裁周良见了面。
“顾总,总算是见面了。”周良身后跟着一名女秘书和一名金发碧眼的律师,朝只有一人的顾承泽伸出了手,“顾总怎么没有带秘书?律师呢?”
周良大约四十岁左右,微胖,面容和蔼,眼中时常带着笑,每一句话都带着不同的神情和眼色,看上去是个将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并不会隐藏情绪的人。
顾承泽才二十七,是绝对的年轻人,对待周良这种年纪比自己大的人,自然是处处小心的,因此只是点点头,礼貌地握手,答道:“秘书最近休假,顾氏的律师已经先行进去了。”
周良疑惑地看着他,“顾氏的秘书居然还有休假期?”
像这种大集团的贴身秘书,基本是没有休假期的,一年到头都跟在总裁身边处理事务,休假期也是等年关公司集体放假,因而年薪高、奖金高,却也是最累的职务。
顾承泽弯起嘴角,回答道:“是,平日里事务多,所以给她一个月休两天假。”
周良身后的女秘书显然震惊了一下,随后哀怨地低下了头。周良也并不理会,点点头,“请吧,顾总。”
两人刚踏上红毯,记者们蜂拥而来。
“顾总,请问这次顾氏有胜诉的保证吗?”
“顾总,这次的诉讼是否和个人恩怨有关?”
顾承泽对于这些问题一概不理,倒是周良,对付这些格外得心应手,乐呵呵地笑着,一一回答记者们的问题。
“周总您好,初来b市有什么感想吗?”
周良点点头,“b市和a市不太一样,a市重科技,b市重经济,b市确实繁华很多。”
“周总,请问关于您旗下的科研公司的这件事,您有什么看法?”
周良看了已经走远的顾承泽一眼,笑道:“如果是周氏的问题,那么我一定会照偿,我也希望顾总能够不针对周氏,希望周氏和顾氏两家以后能友好往来。”
一席话,反而把这件事推给了顾氏。这话中有话,稍微一思考,就能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