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害着秦立的人,在这样的当口当事人怎么可能不在场,不亲眼看着才能放心呢。
那人和陈丙一前一后跪在地上,请安道“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沐垚微微一点头,问道“哪个是陈丙?”跪在偏后位置穿着一身灰色衣衫的小内监打了个哆嗦,稍稍向前挪了一步,声音也带着哭腔,说道“奴才··奴才陈丙给皇后娘娘请安。”沐垚顺着声音打量着他,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白白净净的,看面相没有什么阴险狡诈的样子。遂问道“想必来的路上小阳子也给你说了,到底是不是你记得。”
陈丙擦了擦头上的汗,叩头认道“是··是奴才记得。奴才有罪。”如此轻易的便认了罪,绿痕的眼神忍不住有些犹疑的看着沐垚,只见沐垚微微点头,声音也轻柔了几分,说道“你将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陈丙听罢用袖子擦了擦额头滴落的汗水,脸色从苍白涨的通红,仔细想了想说道“那日,那日秦公公去给月华宫的宁常在送皇上赏赐的琉璃屏风,恰好宜安宫思翠殿的宫女小桃儿过来领衣料子,奴才便给了她,又记上了。本来说给她十匹的,但是她说既然来了就顺路给舒莲殿也一同领了,奴才就又给了她二十匹,因为不是高位分的主子丫头来领,所以便记了思翠殿。至于后来什么时候舒莲殿的人过来领,奴才就不知道了。”
秦立听到这话,立刻便开口指着他说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的都不告诉我一声儿?以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岔子,何况这账目中的锦缎布匹一向都是你记着的,如今还想往外推不成?”陈丙听到这话,赶忙叩头说道“秦公公息怒,确实是奴才记着的,可是舒莲殿的却并非是奴才记的,不知道是谁记的,如果是奴才记的,奴才不得好死。”秦立听到这话上去便给了陈丙一巴掌,打的陈丙的脸登时便一片红肿。
绿痕赶忙喝道“大胆秦立,在皇后娘娘面前还敢如此放肆不成?”秦立听了这话忙叩头说道“娘娘息怒,奴才··奴才真的是气糊涂了。这一项一直都是他陈丙记的,如今推说不知道便可以了么?”这话是绿痕刚刚说他的,没想到他反过来便用在了陈丙身上,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的那副样子。
“回禀皇后娘娘,奴才真的不知道啊。”他本来年纪就小,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而秦立又想要将事情栽赃在他身上,所以更是害怕,极力辩解的时候竟还流下了眼泪。绿痕看了看沐垚的脸色,遂说道“既然如此,便去询问一下舒莲殿的人吧,看看当初是谁领取的这三十匹布料子,顺便将那叫小桃儿的人带过来。”
小阳子今日倒也是辛苦的很,刚刚从内务府回来便又跑到了宜安宫去,好在宜安宫与沐垚的景合宫里并不远,他刚刚过去一盏茶不到的功夫便跑了回来,说道“奴才刚刚到了宜安宫就见嘉贵人与灵常在要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便一并请过来了。”嘉贵人本来是要带着程静云来给沐垚请安的,没想到刚出了门便听闻沐垚要传唤她宫里头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心中焦躁便赶着过来了。
她携着程静云给沐垚请安道“皇后娘娘吉祥。”沐垚微微点头让他们起了身,他们仔细的打量着沐垚的神色,也想要看看她到底是有多么的生气,只见沐垚的目光定在了程静云的身上,程静云在刚刚入宫的时候与李欢桦闹过一次事端之后便老实了许多,也不太敢仗着自己的家世良好而自以为高人一等,毕竟皇上不喜欢她,皇后也不喜欢她,虽然自觉好像没有做什么错事一直安分守己的,但是看见沐垚的目光仍然是忍不住腿发软,手都有些哆嗦,搅动着帕子,十分的不安,说道“娘娘,臣妾··”
沐垚开口说道“小桃儿可是你身边的丫头?”程静云听到这话扭过头去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小桃儿,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低声说道“你惹了什么事端?”小桃儿一听皇后的口中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