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又陷入了僵局。
‘查吧查吧,你们把沙弥全部查一遍,也想不到是我下的毒!’
定觉全程参与,低眉顺目,冷眼旁观,心头冷笑。
入寺七载,从未有如此轻快过。
我滴任务,完成啦!
然而等到定觉朝自己那间稍显偏僻的僧舍走去,脚步却在院外停下。
因为里面传来动静。
他运起内力,凝神细听。
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兄弟,没发现装毒药的瓶子啊……”
“快些,我们必须要找到证据,才能确定凶手到底是不是此人!”
那两个年轻的沙弥,展昭和陈修瀚!
定觉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眉宇间满是惊怒:‘展昭!你居然怀疑到我的头上了?’
里面还在搜寻,很快叹息的声音又传出:“口说无凭,僧人是不会相信我们的话的,必须捉贼捉赃,找到切实的证据……”
‘呵!’
定觉松了口气:‘刚刚来寺内十日的小沙弥,想诬告我这位入寺七年,讲法三载,勤勤恳恳的僧人?白日做梦!’
话虽如此,但展昭既将目标锁定向自己,手法又已经揭露,暴露的可能性就大增了。
必须有所行动。
定觉眼珠转了转,有了计较。
他琢磨这起毒杀案,已经有好几个月了,真正决定动手,恰恰是六扇门人联系了作为暗桩的自己,给予展昭入寺的情况。
门内对于这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很忌惮,希望他设法配合外面的捕快,最好能将之骗出寺外,里应外合地拿人。
当然,暗桩的作用是很重要的,如果自己担心凶险,也可以按兵不动,什么都不做。
可定觉动了。
不仅动了,还顺应心意,做了一件大事!
现在,他要再顺心意,破格完成玄机堂交托的任务!
“如今普贤院的戒律僧在查膳堂,观音院和地藏院盯着沙弥,注意力都在案子上,实乃天赐良机!”
定觉的行动很简单。
这里是他的院子,两个外来者到这里翻找证据,简直是找死!
他悄无声息地潜了进去。
当陈修瀚闷哼一声,突然倒下的同时,黑暗中一只手掌伸出,五指一探,闪电般地扣住了展昭的脉门。
展昭浑身一紧:“谁?”
“往外走!你敢反抗一下,我就捏碎你的骨头!”
定觉的声音幽幽传出:“我知你武功不俗,但我练的可是‘龙爪手’,不想下辈子瘫在床上,动弹不得,你就试试!”
“定觉!真是你?!”
展昭满脸震惊,依言照做,乖乖地朝外走去,边走边说:“你到底为了什么,要杀害同寺的僧人?”
定觉冷笑:“你们是僧人么?”
展昭声调扬起:“只因我们是沙弥?”
“不!因为你们是罪人!”
定觉本来不想多话,可长期的伪装外加满腔的怨恨,令他实在忍受不住:“胡西霸在家乡就害了人命,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这种人渣死了,别说你们不是暗暗称快,他死的不好么?”
展昭反问:“程若水又有何罪?”
定觉冷声道:“程若水之父现在是‘恶人谷’的第七大恶人,‘血锁人屠’程墨寒,屠帮灭派,手上多少人命,他遁入‘恶人谷’前,将独子交托大相国寺收留,大相国寺居然还真的留下了!哼!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为何不该死!”
展昭道:“依你之意,上早课的众沙弥,就没有一位无罪之人?”
“当然有!”
定觉毫不迟疑地道:“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