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说的每一句话都像针尖,一下下扎进宋知之的心口,又酸又疼。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声音轻得几乎要碎掉:“之洲哥哥,我很想你。”
傅之洲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回道:“昨晚我们还见过面吧?”
宋知之摇了摇头,眼眶迅速泛红,一双含泪的杏眸欲语还休。
她伸出手,轻轻握住傅之洲的手腕,指尖冰凉,“我想一直陪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
“可惜我身体太差了,连陪你滑雪都做不到。”
“我是真的……很想陪着你,之洲哥哥。”她声音哽咽,带着明显的哭腔。
傅之洲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身边的傅诗窈和江玉茹一个比一个能打,哭鼻子这种事几乎从没在他生活中出现过。
之前的宋知之,也向来温柔懂事,从不让他为难。
傅之洲一慌乱就喜欢眼神乱瞟,刚好瞟见在角落的许宴,正举手机录像,口型分明在说“蠢货”。
“之洲哥哥……在看哪里?”宋知之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温热又冰凉,“是不是觉得我很麻烦?”
“没有,不麻烦。”傅之洲笨拙地抬手,擦她眼角的泪。
许宴看了一会儿,似笑非笑地收起手机,转身就走。
经过他们身边时,还不轻不重地丢下一句:“这么笨,哄女孩子都不会。知之还不如喜欢一根木头。”
他顿了顿,又补刀:“明天我就带她去看眼科。”
傅之洲:“……”
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吧,说这么响,这好嗓子怎么不去楼下喊几声呢。
这绝对是在嫉妒吧。
他跟宋知之要是结婚,必须安排他做主桌。
“之洲哥哥,你在想什么?”宋知之轻声问,手指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你为什么不看我?”
“想许宴。”傅之洲脱口而出,“我俩结婚必须安排他做主桌。”
宋知之乖巧地点点头:“表哥当然是坐主桌呀。”
刚掉了耳机折返的许宴恰好听到这一句,整张脸顿时黑了下来:“我不坐主桌,我不去。”
傅之洲一看他吃瘪,瞬间来了精神:“不坐主桌也行啊,请你当伴郎,给我挡酒。”
许宴脸色更沉了:“我算娘家人,凭什么当你伴郎?”
他压低声音嘲讽,“还想我挡酒?看我灌不死你。”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傅之洲笑得没心没肺,“不当伴郎就当伴娘呗。”
他上下打量许宴一眼,眼睛一亮,“还别说,表哥你女装应该挺好看的。”
许宴冷笑:“傅之洲,你别被我抓住笑你的机会。”
这时其他几人也陆续下楼。
傅诗窈和江玉茹简单和宋知之打了个招呼,就窝进侧面沙发里。
导演组看着这几个穿睡衣的人,眉头狠狠一跳:“你们也太松弛了吧?这录节目呢!”
柳青瞥了一眼摄像头,挑眉:“平时也没关过啊?我们的睡衣不好看吗?就当睡衣派对吧。”
导演无语:“……好了好了,你快从苏宇身上起来,别一天天趴人家背上跟眉头似的。”
柳青坐直了些,“好吧,就不虐你们这些单身狗了。”
导演一头黑线,“……”
傅之洲笑嘻嘻地凑过去,摸了摸导演所剩无几的头发,拍了拍他的肩:“反正都是补素材,随便剪点当福利特辑呗?”
导演瞪他:“你是导演我是导演?”
傅之洲故作沉思:“你非要让我当的话,也不是不行”他拖长声音,“但是得加钱。”
导演作势要打,傅之洲灵活地往边上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