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碎布的“吉利服”，狙击手穿上就和野人一样，与草木混为一体。
吉利服粗糙又厚重，像一堆被精心设计过的“杂草堆”，静静地陈列在那里。
夏礼礼忍不住睁大眼睛，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黎教授……我们今天……是要穿这个吗？”
黎启寒闻声抬头，视线从步枪的瞄准镜上移开，落在他这位显然被吉利服震慑到的夏礼礼脸上。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地应道：
“不。那是后续隐蔽进阶课的内容。”
黎启寒将手中那支沉甸甸的狙击步枪递向夏礼礼。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却低估了它的重量，手腕不由得往下一沉。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只骨节分明、带着温热体温的手便稳稳托住了她的手腕下方，恰到好处地承住了那份重量。
“狙击枪的确不轻。”黎启寒的声音从她耳侧后方传来，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吸间带起的气流。
“所以第一课，是学会让它的重量，成为你的一部分，而不是负担。”
他没有立刻松开手，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引导着她的手指逐一放在正确的位置，肩窝该如何紧密地贴合枪托，脸颊该如何自然地贴近腮垫，如何通过调整呼吸来匹配身体的细微晃动。
夏礼礼能清晰地闻到黎启寒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混合着枪械保养油那股冷冽的气息，一种奇特的、独属于他的味道。
她的后背甚至能隐约感受到他传来的体温，这让她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心跳快得有些失控。
“紧张？”黎启寒似乎察觉了她的僵硬，声音里含了一丝极淡的、几乎听不出的笑意，“狙击手的第一禁忌，就是心跳声比枪声还大。”
“绝对不能让你的紧张情绪干扰你的判断和执行。”
这话让夏礼礼耳根一热，嘴硬地小声反驳：“…是枪太重了。”
“是吗？”黎启寒不置可否，却终于稍稍退开半步，给了她一点喘息的空间。
但他的目光却依旧如实质般落在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上，严格得不容一丝差错。
“专注。”他提醒道，语气恢复了教官的冷肃，“你的世界里，现在只有你，和你的目标。”
夏礼礼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方才那片刻的慌乱，将全部注意力投向远方的靶心。
看见未来厄运，国家追着我喂饭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