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片院的大门口。
那些守候在此处的小丫鬟们一见到他的身影出现,连忙放下手中的水盆,屈膝行礼道:
“奴婢见过侯爷!”
南万里视若无睹,甚至连头也没有回一下,迈开大步径直朝着院内走去。
刚走进院子,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感到一阵作呕。
与此同时,还夹杂着方若梅那痛苦至极的嘶哑呼喊声,声音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穿透人的耳膜,令人心生怜悯。
南万里听到这凄惨的叫声后,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脚下的步伐更是加快了几分。
当他冲进屋内时,眼前所见的景象让他心头猛地一颤。
只见方若梅虚弱无力地躺在那张雕花大床上,姣好的面容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浸湿了她的秀发。
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试图不让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呼声脱口而出,但终究还是无法抵挡那一波又一波袭来的剧痛,只能偶尔发出几声低沉而沙哑的呻吟。
站在床边的秋画早已泪流满面,眼眶哭得红肿不堪。
此刻,她的双手正被方若梅死死地攥住,由于用力过猛,手指关节都已经泛白。
而方若梅的身上则覆盖着一床精美的百子千孙合合如意苏绣锦被,被子高高地架起,将她的下半身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
在床榻周围,六位经验丰富的婆子正全神贯注地听从着张大夫的指挥。
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鲜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丫鬟们不断进来换热水,但还是抵不住方若梅出血速度。
张大夫全神贯注、未觉身后南万里到来,一边为方若梅施诊保持清醒,一边吩咐道:
“ 方才用了落胎药了、现在赶快压肚子,一轻一重这样 ”
“ 腰下垫个软枕、参汤好了没?快着些!!!!”
南万里焦急询问:
“ 侧夫人怎么样了?”
张大夫和众人正欲起身行礼、被南万里制止住:
“ 先看侧夫人要紧、不必拘礼 ”
随即张大夫叹气开口:
“ 侯爷您知道的、侧夫人这一胎本就怀的艰难,没坐稳的时候就多生事端 ”
“ 侧夫人身子弱,这胎怀象也不好、老朽灌了止血汤根本不见好转、无法只得用了堕胎药 ”
“ 经此重创、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老朽只能尽力保全侧夫人平安 ”
方若梅听到南万里来了,强忍着痛看向来人、向其伸出手:
“ 侯爷!妾身的孩子没了!!!!”
话落哭的越发凄惨,叫人无不动容。
瞧见昔日旧爱如此,南万里终究忍不下心肠,一把挥开秋画,上前拉住方若梅的手:
“ 梅儿别伤心,你还年轻、以后还会再有的 ”
方若梅眼泪似不要钱般哗哗的落,神情凄然:
“ 侯爷 ··· 都是妾身无用 ··· 连孩子都护不住 ···· ”
南万里额上青筋暴起、怒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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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怎么回事!”
秋画跪在地上回应:
“ 都是奴婢们一时不察,方才侧夫人与两位姨娘逛园子时、恰逢花园匠人刚浇过水,主子们不慎踩了些水这才滑倒 ”
南万里怒声吼道:
“ 那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护不好侧夫人一个吗?”
秋画惭愧不已:
“ 都是奴婢们的过错、请侯爷责罚!”
南万里平缓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