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宛莲~ ~ 早在我进御书房前,这圣旨就拟好了,是为夫不好,家国在前,为夫只能对不起你了 ”
“ 若为夫有个万一 ~ ~我书房里早就写好了一纸和离书·····届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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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未说完秦宛莲便上前搂住江澄灼:
“ 住嘴!你与我可是上告天地神灵,下拜祖宗高堂的结发夫妻!”
“ 没有我的应允,谁敢准许你提出与我和离之事?”
“ 你忘了你在我父亲母亲跟前说过什么?你说你此生永不负我!珍我爱我、护我一世!”
“ 我秦宛莲告诉你,无论如何,你都务必要给我活着回来!”
“ 哪怕你缺胳膊少腿,我也洒扫侍奉毫无怨言,倘若你死了,我绝不独活!”
江澄灼叹气,他们自小青梅竹马,秦宛莲什么都好,就是太过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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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哄睡了秦宛莲,江澄灼叫长子去书房说话。
紫檀木书桌前,江澄灼目光慈爱看着坐在对面的江景:
“ 景儿今年也十八了 ”
江景面色惨白,开口时声音仍带着颤意:
“ 是,父亲 ”
江澄灼收起了嘴角的笑:
“ 你是长子,为父要交代你些话,你定要谨记于心 ”
江景带着哭腔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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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灼缓缓开口:
“ 为父待你生母、多少有些亏欠,待你成家立业后,你就可以带着她开府接她养老 ”
“ 但是···为父心里也有私心”
“ 你嫡母自小疼爱你,打从你五岁起便对你疼爱有加,对你更是真心实意地呵护着 ”
“ 所以为父期望你能始终对她心怀敬意,将她视作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对待 ”
“ 即便是将来你开府另居,也万不可忘记、常常回到府上探望她,以报答她多年来对你的关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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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禾如今尚且年幼懵懂,许多事情都不明白知晓,性子顽劣 ”
“ 往后为父不在身边,作为兄长的你一定要多多耐心教导于他,引领他走上正途 ”
“ 至于铃兰,这丫头从小就喜欢黏着你这个哥哥,正所谓长兄如父 ”
“ 倘若哪一天为父战场不测……那么到那时,就只能依靠你、来为她在未来的夫家撑腰壮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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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你祖父祖母年事已高,日后常回来看看····替为父尽孝 ”
“ 此去苦战,若是一切顺遂,短短三两年时间便能归来,可若是情况不妙,恐怕此生再难踏上归家之途…… ”
“ 不过好在你向来都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日后咱们江家就要全仰仗你一人之力了! ”
话落,又笑了起来:
“ 可为父还是希望、能赶在你及冠前回来,我儿是谦谦君子,及冠礼该由我这个父亲主持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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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坐着的江景早已泪流满面。
他本是个内敛的性子,今日却哭了多次了。
哽咽出声:
“ 父亲……”
江景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含不舍:
“ 孩儿会一直在等着您回来,只有看到您安然无恙地踏进家门,孩儿的心才能放下”
紧紧咬着嘴唇,憋回泪水、复又开口道:
“家中的一切事务都有儿子操持,母亲一直待儿子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