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团扇,徐徐为她扇风,柔声道,“你瞧瞧,可还喜欢?若是不喜欢,本王明个就让人把京中最手巧的绣娘请来,让她们为本王的萤儿做几套……不,做几百套漂亮的裙子,好不好?”
陆晚音面色发烫。
满屋子的人呢,摄政王就这样旁若无人将她往怀里拉,像什么样子?
耳根子顿时都烧得通红,下意识想挣扎,奈何摄政王身强体健,陆晚音在女子堆里,并不算瘦小,反而身量高挑,身形纤细,往人堆里一站,光看个头都有些鹤立鸡群之感。
可此刻坐在摄政王的膝上,却弱小得像是个孩童,两脚都不沾地,这种不能脚踏实地的感觉,让陆晚音的心里发虚,总有一种站得越高,掉下来就越痛的错觉。
摄政王发觉了她的窘迫,唇角抑制不住开始上扬了,他就喜欢看见陆晚音这般局促不安的羞耻模样。
心里翻涌起了另类的快意,还恶意十足地摇晃着膝盖,如同大人哄着躺在摇篮中的婴儿。
陆晚音本就通红的脸,瞬间更红了。
如同深秋时挂在树梢的柿子,随时都有可能渗出鲜血来。
轻轻咬着下唇,陆晚音伸手推搡摄政王的胸口,极小声道:“王爷,别……”
摄政王扬了扬眉,直接低头啪叽亲上了陆晚音的唇。
声音响亮到哪怕站在房门口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哪里是亲啊,分明就跟狗啃的一样!
陆晚音的嘴都麻了,好半天都感受不到嘴唇的存在。
她感觉周围的人一定都在盯着他们,也一定都在暗暗看她的笑话,饶是再如何冷静镇定,此刻也像个被流氓调戏的良家妇女,红着耳根将脸往男人怀里埋。
还悄悄把嘴唇上残留的银丝,直接擦在了摄政王的蟒袍上。
实际上她的想法是多余的。
在场的奴才们一个个恨不得把头都低到地底下去,根本没有任何人敢看。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
摄政王又问了侍女,夫人今日吃得如何?
侍女恭恭敬敬地答道:“回王爷,夫人早上醒来时,说胃口不好,勉强食了一小碗小米粥,加一筷子醋溜青笋。未到中午,又吃了一小块冰镇西瓜,后就睡了一觉,醒来后已过午膳,就吩咐小厨房煮了一碗银耳莲子羹。”
摄政王越听眉头蹙得越紧,到了最后几乎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陆晚音深怕这个活阎王,一言不合就处置人,赶紧解释道:“白日正害喜,胃里总是恶心得慌,这会子许是看见了夫君,倒也不那么难受了。不知夫君在外可有用过?不若陪我再用一些?”
摄政王这才眉宇稍展,握住陆晚音温热的小手,柔声道:“为夫就等着萤儿这句话呢。”
他早早回来,就是为了能陪陆晚音吃个晚饭。
从前摄政王并不觉得有什么,一日三餐都是他自个儿用的,还觉得清净呢。
可自从同陆晚音住在一起后,似乎一切都悄无声息发生了改变。
譬如,摄政王从前喜欢清净,极其厌恶有人与他同桌用饭。
如今却恨不得一日三餐都抱着陆晚音一起吃。
从前,他喜欢吃辣。
可陆晚音娇气,不食辛辣。他慢慢就改成了清淡口味,还因为陆晚音喜欢吃甜食,而吩咐小厨房在做菜时,口味偏甜一些。
再譬如,摄政王一向是食不言寝不语。
但他觉得陆晚音的声音好听,他就喜欢听她说话。
什么食不言寝不语?通通见鬼去罢!
弃妇再嫁,摄政王撩夺凝脂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