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打过招呼,自然而然地,将雨伞遮在她头上。
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我说了句:“淋了雨,会感冒的。”
她表情淡淡的,讲了句谢谢。
绿灯亮起,我们一起前行。雨伞不大,我几乎全偏向于她,怕她心生多想,又不敢挨着她行走。回到租房楼下,我半边身子,已经湿透。
推开大门,女邻居快步上了楼,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讲。我有些不悦,果然是个怪人,也太懂礼节了吧。
我回到屋,赶紧找出睡衣,去洗手间洗热水澡。洗到一半,我隐隐感觉,对面阳台有什么动静。
但我没太理会。
冲完澡出来,刚到客厅,便听到门铃响。起身开门,站在屋外的,竟然是穿黑衣的女邻居。
“我煮了姜汤,喝了暖暖身,受凉了会感冒的。”她端着一个大瓷碗,汤汁热气蒸腾。
我正要伸手去接,她却说:“小心烫。”
说话同时,径直进到屋里,把碗摆在桌上,又转身退回来。
我正欲说什么,还没开口,她先说话:“趁热,你赶紧喝了吧。”
我指了指她的衣裳,也湿了一部分,说道:“你自己呢。”
她露齿一笑:“我已经喝过了。”
我打趣道:“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她脸倏地红了,说了句什么,扭头走开。
继续阅读
喝完汤,出了一身汗,浑身舒坦。吹了会儿风,待身上的汗味散去,我起身还碗。
到她家屋前,敲了敲门,没反应。我猜测,她应该去洗澡了,毕竟淋了雨,也湿了身。
回到屋里,过了二十来分钟,估摸着她该洗完了,再次去敲门。
一敲门,门就开了,女邻居头上裹着块毛巾。
我把碗递给她,她伸手接碗,说:“抱歉啊。”
我说:“是我不好意思。”
说了句晚安,正要离开,听到她在后面轻声喊:“我叫黄丽枝,你呢?”
我回头一笑:“范谦。模范的范,谦虚的谦。”
“好名字,当了模范,还要谦虚。”她捂嘴窃笑,一笑,柳叶眉更明显。
我说:“你的名字才好呢。”
她问:“好在哪?”
我说:“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她说:“不是荔枝,是丽枝。”
我笑:“对,丽枝,美丽的荔枝。”
她略显羞涩:“你真会夸人。”
和丽枝闲谈两句,回屋刚坐下,冬夏打来语音电话:“挂我门上的那些药,是你买的吧?”
我说:“你猜。”
她懒懒地说:“除了你,还会有谁。”
我说:“原本我想写个条子,后来一想,不行,你那么聪明,肯定猜得到。如果真写张纸条,就太没趣了。”
冬夏嗯了一声。
我继续说:“是些中药,配料主要是香附子、延胡索之类。我从老家问到的偏方,专治胃炎,效果很不错。”
冬夏说:“谢谢,你有心了。”
她的语气,远比我想象中的平淡。
我说:“除了吃药,还有一个法子,配合着用,效果更好。”
停顿一下,我又说:“但我不敢讲。怕你骂。”
冬夏这才略微笑了一下:“你关心我,想法子帮我治病,我怎么会骂你。”
我说:“来,拉拉勾。”
冬夏笑:“好,听你的,拉勾。”
我伸手,假装拉了勾,才说:“另一个法子,就是按摩。药只需服两剂,但按摩,得多费些时日。最好……”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