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尸体都安置妥当。
"那些官兵体内的毒素已经开始消退,"沈明轩查看后说道,"给他们服用解毒药,休养几日就能恢复。"
"至于证据......"张若兰看向那些实验器具。
"不用了,"蝶衣突然说,"这些东西,还是让它们随风消散吧。"
叶姑娘靠坐在墙角,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整个人仍显得异常疲惫。她看着蝶衣收拾那些器具,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师姐,"蝶衣走到她面前,"跟我回山吧。"
"回山?"叶姑娘苦笑,"我还有这个资格吗?"
"谁说没有,"沈明轩接话道,"医者,本就应该不断求索。你的研究虽然走错了方向,但这份执着和钻研的精神,未必就是坏事。"
"可是我......"
"关键是心态,"他继续说道,"以后的研究,不妨换个角度。与其研究如何违抗自然,不如研究如何顺应自然。这不正是医道的真谛吗?"
叶姑娘愣住了,显然被这个建议触动。
"师姐,"蝶衣蹲下身,轻轻握住她的手,"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檐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仿佛在预示着黎明的到来。
"说起来,"沈明轩忽然想到什么,"这次的事情倒是让我对'寒露逢春'有了新的理解。医道如此,人生又何尝不是?"
张若兰若有所思:"就像这些被控制的人,一旦放下执念,自然就能恢复本性?"
"正是,"他点头,"包括我们做医者的,有时太过执着于救人,反而忘记了生死本是自然规律。关键是在这个过程中,如何帮助生命以最好的方式延续。"
蝶衣露出欣慰的笑容:"看来师父的教诲,终于被我们真正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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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起鱼肚白,一夜的惊险和感悟终于画上句点。
"接下来......"张若兰看向叶姑娘。
"我带师姐回山静养,"蝶衣说,"顺便整理一下这些年的研究心得。虽然方向有误,但其中的一些发现,或许能为医道带来新的启发。"
叶姑娘轻声道:"我有一些关于经络运行的新发现,也许对你的白衣堂有帮助。"
"这就对了,"沈明轩笑道,"医者相争,不如医者相长。说不定将来我们还能合作研究新的治疗方法。"
张若兰点头:"白衣堂一直缺少专门研究医理的人才,若能得到两位前辈指点,必定能让我们的医术更上一层楼。"
"对了,"沈明轩想起什么,"那些被控制的官兵......"
"我已经派人送他们回衙门,"张若兰说,"至于原因,就说是染了风寒,在济世堂修养几日。反正现在济世堂的名声在外,也没人会多问。"
"善后工作交给我们吧,"蝶衣说,"你该回去看看思雨了。这丫头怕是等急了。"
提到思雨,沈明轩心中一暖。这个小徒弟不仅医术天赋极高,对人心的理解也越发深刻。昨日临行前,她还特意叮嘱要小心行事。
"师父,"思雨说的话犹在耳边,"医者救人,也要懂得救心。有时候,最难医的不是病,而是那些执着的心结。"
"说得对,"他低声自语,"这次的案子,最终解开的,还是一个多年的心结啊。"
蝶衣收拾好所有器具,又取出一个玉瓶:"这是能解百毒的'天心散',就当是给济世堂的谢礼。"
"好意心领,"沈明轩接过玉瓶,"不过更重要的是,我们都明白了医道的真谛。这份领悟,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珍贵。"
晨光中,几人告别。看着蝶衣带着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