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锁,"房门是从里面反锁的?"
"正是古怪。"王荣道,"不仅房门反锁,窗户也都从里面栓得严实。可人偏偏就死在里面了。"
沈明轩仔细检查着门锁。这是一种常见的铜制大锁,内部构造并不复杂。从磨损的痕迹看,确实是从里面锁上的。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香气飘来。沈明轩眉头一皱:"这味道......"
这香气有些特别,既不是寻常的檀香,也不是常见的熏香。沈明轩在现代经手过许多案件,对各种异味都格外敏感。
"王大人可注意到这香味了?"他问道。
"有是有,"王荣答道,"但这沉香楼向来讲究,各处都点着香,也不觉得奇怪。"
沈明轩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打量着房间。内间的布置颇为雅致,床榻、衣柜、香案一应俱全。死者躺在床上,姿势自然,仿佛是在睡梦中离世。
"发现时就是这个姿势?"
"是的。管事们进来时,看见马老爷就这么躺着,还以为是睡着了。"
沈明轩取出一块特制的白绢,这是他根据现代法医常用的手套改良的。他戴上白绢,开始检查尸体。
"死者男性,约五十岁左右,身材适中......"他一边检查一边记录,这是现代法医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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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发青,眼睑微张,瞳孔散大......"这些症状让他想起了某种可能,"王大人,可否让人取些醋来?"
"醋?"王荣虽然不解,但还是吩咐人去取。
沈明轩继续检查,突然在死者的床头发现了一个精致的香炉。炉中余烬未冷,还能看到些许粉末。
"这香炉可是死者自带的?"
一旁的管事答道:"不是,是我们楼里统一配置的。每间客房都有。"
沈明轩若有所思。就在这时,醋送来了。他将醋倒在一个瓷碗里,然后用白绢蘸取,小心地擦拭死者的皮肤。
"沈大人这是......"王荣好奇地问。
"现在说还为时过早。"沈明轩专注地观察着白绢的颜色变化,"王大人,能否让人把昨晚给死者送茶的伙计叫来?"
很快,一个年轻伙计被带上来。他显得有些紧张:"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要紧张。"沈明轩安抚道,"我只想问问,昨晚送茶时,可曾闻到特别的香味?"
伙计想了想:"好像...好像是比平常浓一些。马老爷一向喜欢点香,我们也没在意。"
"当时敲门无人应,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听见里面有轻微的响动,以为老爷是在休息,就把茶放在门口的案几上走了。"
"响动?是什么样的响动?"沈明轩追问。
"就像...像是有人在移动什么东西。"伙计努力回忆,"很轻,要不是当时外面特别安静,都听不见。"
沈明轩点点头,又问了几个细节问题。等伙计退下后,他开始在房间里仔细搜查。
忽然,他在窗边的地面上发现了一些细小的粉末。捻起一些放在鼻端轻嗅,眉头顿时紧皱。
"这案子,有些麻烦了。"他低声道。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人急匆匆闯了进来:"让我看看我兄弟!"
"这位是......"沈明轩看向王荣。
"是死者的兄长,扬州马家的马洪义。"王荣低声介绍,"素来和死者关系极好。"
马洪义冲到尸体前,痛哭失声:"贤弟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沈明轩默默观察着马洪义的反应。作为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