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早上还要有人把守沿河的码头和浮桥,夜里只有一些人负责警戒而已。 吴镶这次六百人中,有两百多人已经派到河对岸去,刚刚还留有上百人在河岸口守着,所以现在身边只剩下三百多人。 吴镶现在虽然是总兵,但麾下人马数量也就是在六千人左右。 再多的人,吴镶就养不起了,而且朝廷那些文臣们也不给你养这么多的军队。 他们怕再养出一个韩熙来,韩熙就是因为没控制他手上人马数量,才让他一下掌握了几万大军,到现在的十几万的大军,这些都是血与泪的教训。 东林党诸多元老怎么可能不吸取教训,所以现在不管是总兵还是巡抚,都督,兵力都被严格限制着。 除非掌握兵权的那个人是他们东林党的一员,这样东林党诸位元老级别人物才放心。 吴镶带着三百人在路上,很快遇到溃逃下来的兵卒。 吴镶抓着几个人就是询问道:“是不是河岸那边传来枪声?” “回禀吴总兵,是北贼人马过河,现在占据河口,后面还有密密麻麻的船只过来,北贼大军很快就要打过来了。”溃兵有些着急的喊道。 但最后却是被吴镶打了一巴掌:“胡言胡语,北贼哪里来的这么多船只过河,我看就是你们胆怯逃跑。都给我回去。” 说着,吴镶就让人将这些溃逃下来的兵卒驱赶回去。 现在吴镶距离河口处并没有多远,大概两里路,走个几分钟就能赶到。 当吴镶带着一群人到达河口处时,看到镇南军人马已经在河边构建了简单的防御工事。 远远看到吴镶带着人马过来,就是吹响哨子,很快就有五六十人兵卒并排,严阵以待。 还没等吴镶仔细观察河口处的情况时,便听河口处传来“砰砰砰”的射击声音。 最要命的是,吴镶身边一个家丁,倒霉的被飞射过来的子弹击中面部,然后整个人都没了。 一旁的吴镶看到这情形,哪里还敢观察什么情况,直接就是大喊道:“北贼大军过河,赶紧撤回去,将人马集结起来。” 旁边的亲卫们听到这个命令,不少人都是愣住,他们还以为总兵会下令冲锋过去,趁着夜色的遮掩,将对面的北贼击溃,拿下一功。 但是吴镶的胆子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所以最后还是刚刚过来的三百多人,就这样灰溜溜的跑回去了。 就这样,南明朝廷错过了最佳击溃北军的机会。 而后面,第二批的镇南军过来后,吴镶召集更多人马过来时,都被一一击溃。 次日清晨,一夜未眠的陈奇瑜带着上千人马出城,跟着五百米的距离在河岸浮桥口处便看到镇南军使用沙袋已经构建一个简易的防御工事。 不但如此,镇南军已经有船只,在河岸两边频频走动,看样子是要将浮桥重新搭建起来。 “吴总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陈奇瑜看着吴镶问道。 吴镶眼神闪动,最后组织了下语言后说道:“昨夜我按照都督的命令,派人过去将北贼船只烧毁。” “谁知道刚好碰上要过河的北贼,我方英勇阻击,但最后因为北贼火器太过凶悍,最终败退下来。” “好在属下连夜组织人手,这才将一众北贼限制在桥头位置。” 经过吴镶这么一说,感觉桥头失守,他不但没有过错,还有大功一般。 但陈奇瑜在历史上也是名声响当当的人物,差点就将流寇给剿灭,最高职位更是五省总督。 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怎么可能听不出吴镶这话中的推诿之意。 “那吴总兵有什么好的计策,将桥头之地夺回来。”陈奇瑜开口问道。 吴镶听到陈奇瑜问策,故作沉思片刻,很快便是回答道:“可以不管北贼桥头之人,只要将河上北贼船只全部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