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们被敲了?”
声呐兵点头。
“我们怎么可能被敲了!”舰长暴怒,“再来!”
绕了一个圈子,刚刚进入钟君号三十海里范围内。
“咚!”又是一声,在他们刚刚进入三十海里的瞬间,就准确的敲在了潜艇上。
舰长:“……”
声呐兵:“……”
其他的官兵们:“……”
为什么?
“这不可能,一定是凑巧了!”
“是不是他在无差别到处乱射主动声呐?”
声呐兵看了半天屏幕,然后又戴上了耳机听了一会儿,摇头道:“没有。”
“我不信,再来!”
舰长抬腕看了看表:“我们到晚上再来,我就不信他不睡觉!”
潜艇在后方又转悠了半天,到了晚上11点多的时候,悄悄进入了钟君号的范围内。
“咚!”又被敲了!
这一刻,舰长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佛祖再世,被打得满头都是包!
妈妈,你看我长高了!
妈妈,我又长高了!
妈妈,我又又又长高了!
我好痛啊!
潜艇里,昼夜不分,昏暗的光芒里,舰长指挥着潜艇,不断在钟君号附近绕着圈子。
凌晨2点:“咚!”
凌晨3点27:“咚!”
凌晨5点15:“咚!”
早上7点半:“咚……”
“他都不睡觉的吗?”舰长要疯了。
我们不睡觉,你为什么也不睡觉!
他并不知道,谷小白早就睡觉去了,此时此刻,在和他玩“打地鼠游戏”的,并不是人类,而是一段程序。
谷小白的笔记本连接在操纵台上,此时正在静静的运转着。
谷小白刚刚写出来的算法,在后台运转着。
就像是一层细细的纱布,在一遍遍过滤海底的声音。
一遍,两遍,三遍……
就像是水经过了层层过滤,从泥沙俱下,变成了一片澄清。
所有的噪声尽去,只留下了那宛若哼唱旋律的螺旋桨的声音,出现在屏幕上。
然后“咚”。
打地鼠。
谷小白睡了,但是还有人没睡。
陈景山坐在电脑前面,死死盯着上面的程序。
看着那声音一层层被过滤,那种感觉,就像是看到有人,一眼就从几百万只橘子里,找到了一只橙子。
他已经看过这段代码了,但是无论如何,还是无法相信,为什么有人可以把声音的模式识别和噪音过滤,玩到这种地步。
这不可能啊!
他觉得自己之前的世界观都要被颠覆了。
早上八点,王贯山跑来和大副换班。
他在船上跑了一圈,出了一点汗,此时正舒服地伸着懒腰,进来之后,就发现陈景山那通红通红的双眼。
“你一夜没睡?”王贯山瞪眼。
陈景山沙哑着嗓子应了一声,死死盯着那画面。
王贯山摇摇头,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谷小白也吃完早饭,运动完,跑来船舱里去了。
他看到陈景山盯着自己的笔记本,也没在意,拿出来一本书,在旁边认真的看了起来。
继续阅读
过了片刻他听到陈景山叫了起来:“卧槽,又出现了!”
谷小白转过身去,就看到陈景山身边聚集了一帮人,有研究生,有其他的教授们,也有船员们。
他们正好奇的讨论着。
“这是在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