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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小白的身体一颤。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一天。
但他却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去哪里?”谷小白问道,“小蛾子,你到底要去哪里,告诉我,我去找你……”
小蛾子摇头,虽然非常的哀婉,却异常坚决。
“小白哥哥,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只有这个,我不能说……真的不能说,如果我说了,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为什么?
因为什么时空的悖论吗?
还是别的什么?
谷小白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暴躁的情绪。
“XXXXX的系统!这到底是为什么!”他直接爆了粗口,然后又生出了深深的无力感。
他可以一言既出,血流漂杵。
也可以带领无敌的大军百战百胜。
还能以钟君之身,纵横海外。
却不能改变这即将发生的事情一丝一毫。
这种无力感,是如此的强烈,只有当初盲伯去世时曾经有过。
“XXXX!”他一拳狠狠打在了台阶上,啪得一声,鲜血直流。
小蛾子心疼地捧起了他的手,道:“小白哥哥,不要这么对自己,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在未来的什么时候。”
是啊,在未来的某个时候,我们总是会见面。
但也仅仅是远远的见上一面。
却再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依偎在一起,披着同一件衣服,仰望着天空的月亮。
小蛾子把谷小白的手,轻轻合在自己的掌心里,轻轻吹着气。
小蛾子的手并不柔软,谷小白能感受到她掌心的茧子,轻轻剐触着他的皮肤。
有些微的疼,却那么真实。
“小白哥哥,在离别之前,我想再给你唱一次歌,但是……是在这里唱,只唱给你一个人听。”
夜色之下,寒风之中,小蛾子依偎在谷小白的怀里,伸手轻轻抚摸着旁边傻狗的背脊,略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
“天涯呀海角
觅呀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哎呀哎呀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家山呀北望
泪呀泪沾襟
小妹妹想郎直到今
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哎呀哎呀
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人生呀谁不
惜呀惜青春
小妹妹似线郎似针
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哎呀哎呀
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这是谷小白会唱的第一首歌,也是谷小白教给小蛾子唱的第一首歌。
在两个人初次相识,谷小白第一次试练即将结束,就要离开的那个夜晚,两个人就这么一个教一个唱。
唱着唱着,小蛾子的泪水,已经打湿了衣襟。
别叫我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