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伸手去抚那个额头,“阿延,你怎么了?”
一句话刚刚问完,鲜血便从唇畔溢出,锦延颤颤巍巍的掏出一块锦帕捂住了嘴巴,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白色锦帕已是红殷殷的湿透。
安平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呆住了,反应过来之后也是六神无主,“阿延,阿延,你......怎么......?来人,太医呢?快叫太医啊!”
说着说着,她已是泪流满面,一边语无伦次的呼喊,一边手足无措的掏出了自己的帕子,想要将那刺目的鲜血擦个干净,谁料却越擦越多,慌乱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然而,锦延却似是习以为常,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熟练的倒了一颗药丸出来,服下之后不久,面色便缓了过来,这才腾出精力安抚道:“安平,无事,不要乱喊。”
这种气若游丝的安抚,安平无论如何也无法镇定下来,她即刻起身便要寻人进来,却又被一声轻唤停住了脚步。
“安平......回来......”
“我生病的事不要传扬出去,尤其是现在,皇后在外打仗,朝内必须稳定!”
安平拧眉咬唇,似是不忍又似是无奈,却终是回身哭倒在锦延面前,“阿延,你究竟是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傻啊,你怎么这样的傻......”
锦延轻轻扬唇一笑,抚摸着安平的长发轻言细语的嘱咐,“安平,我没有力气与你解释太多,我......我如今困极,一会儿睡的时间可能会很长,你不要担心,我死不了。只是阿殊和朝政我没办法放下,我睡觉的这些时日,你要替我顶住,知道吗?”
“除了这个屋子里的人还有你,我的事情一概保密,包括我的父亲和哥哥,无需让他们忧虑,一切以稳定为大局,你可明白?”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
说着说着,锦延便真的软软的倒下,安平见状急忙去探鼻息,但见她双眸紧闭,呼吸均匀,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道阿延是真的累极这才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