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两人过了一辈子,在这件事上第一次有了共同的立场。
“他那时刚刚登基,大肆操办千秋宴也不过是为了讨新娶的皇后欢心,毕竟若没有定国公的鼎力支持,皇位也轮不到他来做。结果在千秋宴上竟
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自然不敢认!”
一墙之隔,一个身着龙纹银白锦袍的年轻人终于垂下了紧紧攥着的手。
后面的事他是知道的。
父皇的事自然瞒不住精明细致的母后,两人为此有数月都不曾说话。帝后不和是大事,那个叫阿婉的女子也渐渐浮出了水面,以一种很微妙的姿态出现在老定国公的面前。
一年后,那个叫阿婉的女子以定国公府庶女的身份入了宫,算是全了父皇的颜面,父皇也因此更加敬重爱护母后。
二十年后提起往事,他也曾问过母后,心中可有恨?母后只是很轻很轻的叹了口气,“你父皇眼花认错了人,阿婉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这时,一墙之隔的牢房内又开始激烈的争吵。
“你敢说阿婉凄苦一世,红颜早逝你没有丁点儿的责任?!”
“到了如今地步,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爱她?”
周氏敛了面上的嘲讽,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昌平侯走去。
“连湛,你当年怎么不敢说你爱她?”
“当年,阿婉被人唾弃逼迫的时候,你的爱在哪里?”
“当年,她跪在地上求你的时候,你的爱在哪里?”
“当年,你亲手送她入宫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他是你的妻子?”
“当年,你以庶子的身份继承昌平侯爵位的时候,怎么没有如今这样的血性!”
“若是你真的爱她,又怎会在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去招惹她!你知不知道她至死都没有将你这个奸夫说出来!”
“阿婉,只是一个柔弱如浮萍的女子,一生都未伤害过任何人,她的一颗冰清赤子之心全都喂了你这只白眼狼!你却让她以那样不光彩的姿态离开这个世界,永远活在人们的耻笑中!”
连湛,你就是个怂包孬种!你自己亲手将你那可怜的自尊碾碎,如今又装作一副深情不悔的样子,妄图从阴暗的臭水沟里将它拾起来,做你的春秋大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