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既然如此,我就直言以对。”
“我今日是来救你的。可是这并不是因为我多么高尚,我救你也是存了私心。”
“如今情形,想必你也大
致了解。大错已经铸成,昌平侯府眼见就要覆灭,我自己尚且不得幸免,自然没有办法去救别人,可是有一个人他不能死!”
锦延诧异,“夫人说的是怡光?”
周氏摇头,“连靖!”
“我救了你,然后恳请你保连靖!”
“夫人?”锦延彻底迷糊了。
“夫人有五子一女,为何独独保连靖?是因为他是长子吗?”
周氏并不回答,只是再次提出,“我救你,你保连靖,可好?”
黑暗中,锦延看不清楚周氏的表情,却从那语气当中听出了奋不顾身的意味。
只是犹豫的片刻功夫,周氏迫不及待又问了一次,像是怕她拒绝一般,甚至有了屈身下跪的姿态。
恍恍惚惚中,她想到了一张满是愤怒和厌憎的脸,就是在这个小院子里,世子连靖说讨厌她。再看看护子心切的周氏,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人与人的因果缘份就是这样奇妙,谁能想到连靖最讨厌的两个人,同时也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人。
恍恍惚惚中,锦延点了点头。周氏见了大喜过望,连连称谢,那感觉像是自己重获新生一般。
深夜的皇城,四处寂静一片。人们在各自的脑海中做着千奇百怪的梦,也等待着黎明到来后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
人生总是这样波澜不惊,可是对于颠沛太久的人来说,这恰恰是今生的求而不得。
连靖的怀里已经揣着三封信了,每一封都飘着淡淡的香气,让他割舍不下。
他能十分熟练的背诵出每一篇,也能随意的拿出一句细细咀嚼。
就比如这句: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再比如这句:睡里消魂无说处,觉来惆怅消魂误。
还有那句: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相见啊快了吧
他想要听听那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会吹泡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