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胸有主见,哪里像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野丫头。她认识许多才名远播的贵女,可是没有哪一个有她这份气度和胸襟,更没有她这份勇气和胆量。连靖究竟从哪里找的这个“表妹”,他把这样的女子送到宫里是什么意图?
周氏越想越是有不寒而栗的感觉,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太危险了。仔细想想,成全她,也是在保全侯府,可是连靖知道吗?他会会同意吗?
月余过后,洛言的脚伤好的差不多了,日常的走动已经没有任何问题。这些日子,她的心情很好,经常会做许多点心,送给怡光,送给周氏,送给刘嬷嬷和小丫头,连看她不顺眼的世子那边也送了一次。
而闲暇之余,她常常望着院子的天空,那么澄澈、明净、安宁,就如同她的心。
明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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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启正在享受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他一边读着“洛言的一天”,一边细细的品味着那一小碟糕点。
今天不出意外的又是“樱雪蜜果”,应启在心中断定她只会做这个!可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喜爱,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做的!
连靖并没有走,在等着收那个小盘子。他并不知道那日两人之间达成了什么约定,只是按照吩咐每天傍晚将糕点送进宫,再将装糕点的盘子送回去。
看着应启吃的那么开心,他的心里很不以为然。那个点心他也尝过一口,也仅仅是一口,那滋味,甜腻的能把人的心给黏住,松软的让人觉得失去了牙齿,总之,就是难吃的很!他实在不明白这么难吃的东西怎么就吃不腻呢?
突然,应启面色一紧,他问连靖“她今日送了许多东西给刘嬷嬷和小丫头?”
“是的”,连靖如实回禀,“刘嬷嬷和小丫头高兴的很,还笑问洛言姑娘是不是发大财了,今日怎么这般大手笔。”
“洛言姑娘就笑着说我会发大财的!到时候我不会忘了你们!”
说到这里,连靖也觉得不对劲了,他隐约觉得事情有些古怪,连忙向应启告退“陛下,臣立刻回去!”
昌平侯府,处处灯火通明。只是碧清院中没有洛言的身影,越秀院中没有周氏的身影,全府上下,只怡光一个毫不知情的主子在灯下绣着喜帕。
问遍全府上下,也只得到了门房的一句傍晚时分,世子您刚出门,夫人便带着洛言姑娘上了马车,去了哪里小的也不知道。
连靖突然觉得腿有些软,他勉励支撑着上了马,一路奔驰,胸中如水沸油煎!
这两个讨厌的女人为什么会在一起?
她们究竟去了哪里?要干什么?!
是周氏包藏祸心?还是洛言同流合污?!
可是,
洛言……你不能有事……
月明星稀,一艘不起眼的乌篷船停靠在江边。
江风飒飒,肆意鼓动着远行之人宽大的披风。
“洛言,我便送你到这里吧,这是一些财物,你以后立身之用。这老船家是我的亲信,你大可安心,他的女儿会照顾你一路的饮食起居。到了对岸以后的事,我便帮不上忙了。”
洛言很认真的对着周氏行了一个揖礼,“多谢夫人,洛言就此告辞了,以后山水迢迢,洛言铭记夫人的恩德!”
说罢转身踏步上了那艘乌篷船。
周氏望着越摇越远的船儿,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是非对错从来都不是绝对,她只求问心无愧。
洛言望着越飘越远的江岸,心中忽然升起了不舍,明明那边再没有可留恋的人,她舍不得什么呢?
一夜行船,波澜不惊。
船小颠簸,洛言睡的并不好,天刚蒙蒙亮,她就起身了。站在船头,吹着微凉湿润的江风,望着瑰丽多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