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轰!闪电横空,雷声炸响,一场豪雨突如其来。
大风吹打门窗,雨滴砸落瓦面。
灯火摇曳,偌大的客栈在风雨中多了几分森凄冷。掌柜及伙计们战战兢兢躲在角落里,又不敢驱赶客人,苦着脸向漫天神佛菩萨祈祷。
忽然,雨夜里响起啪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孟虎、神空举目望向茫茫的雨幕,体内真气流转奔涌,神色肃然魔门高手不来则已,一来势如雷霆,必是生死之战!
哗!但见两条人影撞破雨幕,浑湿漉漉地奔进客栈,上半衣衫破裂,下半鞋裤沾满了泥水,简直是狼狈万分。他俩一个高大柔,一个皮肤上满是各式刺青,脸色苍白,目光冰冷凶狠,甫一进门便嚷嚷道“掌柜的,来一桌好酒好菜,顺便找两干爽的衣服!”“赶紧伺候好大爷,不然打断你的四肢,烧掉你的客栈!”
孟虎神色古怪,脱口道“岭南双邪!”
朱小红、丁小白一愣,颇感意外地叫道“孟虎!”再转眼看到如临大敌的神空,顿时一个激灵抬掌护,咬牙道“姓孟的,大伙儿好歹算是半个同乡,你想自相残杀吗?”
孟虎呸了一口唾沫“别乱攀关系!瞧你们丧家犬般的模样,是踢到铁板了吧?莫非正被人追杀?”
朱小红、丁小白落水逃命后,因兵器已失,不敢靠近开封,免得遇上强敌白白送死。他们打算先觅到称手的兵器,具备了自保之力,再返回头伺机报复叶华宇。两人联手夹击反被杀败的丑事,当然不能如实提起,那样的话岂不是倍遭奚落?
朱小红和丁小白相视一眼,闷声道“谁都有潮起潮落的时候,孟虎你也不例外!”
孟虎大笑道“孟爷爷落魄的时候估计你们是看不到了。中原比不得岭南,处处藏龙卧虎,你们想活命的话就低调一点,老实一点,少卖弄那三脚猫的功夫!”
朱小红暗松一口气“只要你不落井下石,我们就不会有事。”
孟虎冷笑道“等你们撑过今晚再说吧!”
朱小红定定神,和丁小白环目扫去,发现大厅内食客稀少,空dàngdàng的颇为诡异。他俩作恶惯了,看见傅惊涛气度不凡貌似富贵,边环绕着护卫美妾,顿起邪念,大摇大摆bi了过去。
傅惊涛皱了皱眉,无奈道“拓跋兄,麻烦你了!”
拓跋剑平静地站起,如一堵墙挡在双邪面前,冷冰冰地说道“我家公子不喜生人扰,两位请自便。”
朱小红笑道“你家公子左拥右抱享尽艳福,我们两兄弟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不太公平吧?”
丁小白厉声道“把那蒙面女子让给我们,再交出五百两银子,便任你们离开。不然,休怨大爷心狠手辣!”说着一掌拍落旁边的木桌,哗啦一声大响,整张桌子连同碗筷杯盏应声碎裂。
神空脸色一沉卷起衣袖,孟虎忙拉住他,传音道“稍安勿躁,那剑客不简单!”
拓跋剑淡淡地扫了一眼地面的碎屑“这手功夫不值五百两。”
丁小白勃然大怒,想他在岭南呼风唤雨八面威风,怎么来到中原后处处碰壁?喝道“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找死!”形虚晃,双掌连环拍出,直取对方面门。与此同时,朱小红矮斜进,狠狠一脚飞踹对手膝盖骨。他俩说打便打,配合之默契天衣无缝。
红白双邪的攻击十分突然,可拓跋剑在凌波阁里不知经历过多少回偷袭暗杀,岂会中招?毫不客气地说,他是在杀戮中长大的!
拓跋剑眼神骤冷,一股剑气自头顶冲天而起,往后撤步,一柄细长幽黑的铁剑跃入掌心,不需催动便发出欢快的、嗜血的嗡嗡低鸣,令人一眼看去心悸不已。
这是在暗夜中杀戮的魔兵,是专门收割人命的利器。
铁剑饮血愈狂,非常人所能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