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说不出的豪迈气概。
“喂,你是何人?为何在此东张西望?”
傅惊涛忙收回视线,只见树林中闪出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面容消瘦,眼神锐利,胡子拉渣的不修边幅,披着一件又脏又破的单衣,走出来时竟是赤着双足,既有几分无视世俗眼光的洒脱,又有几分矜持骄傲。
傅惊涛抱拳为礼“回禀师叔,弟子乃新晋入武圣堂的傅惊涛。不知杜师伯杜主事现在何处?”
那男子啧啧赞道“傅惊涛就是你呀!你可了不得,居然能以外姓弟子的身份夺取大比头名,压过七大世家的传人。我估计躲在暗处的那些老家伙,都被自家的不肖子孙气得呕血三升!”
傅惊涛挠挠头皮,忍不住问道“莫非师叔也是寒门出身?”
那男子笑道“你错了!我姓谷,名天穹,是如假包换的谷家子弟,也曾夺过大比第一!”
傅惊涛肃然起敬“惊涛见过谷师叔!”
谷天穹皱眉道“你是不是睡过头了?杜师兄今早见你迟迟没有露面,大为不快,转而吩咐我来招呼你,他另有要事需处理。年轻人,莫要骄傲自满,这里可是武圣堂,推崇的是武学修为,你以前的那点虚名毫无意义。”
傅惊涛无奈苦笑。杜琴胆乃堂堂主事,武功绝顶的强者,久候他不至,岂会有好脾气?初到武圣堂的第一天,便给顶头老大留下了恃才自傲、不尊长辈的坏印象,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谷天穹领着他四处转悠,将武圣堂的规矩和作息安排等逐一告知,末了把傅惊涛带到一间僻静的石室住下,便拍拍手一走了之。
由始至终,杜琴胆都没有现身接见他,其他太上长老、内门长老更是不闻不问,仿佛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降临。正如谷天穹所说,在这些痴迷武学的高手眼里,傅惊涛什么也不是,没有任何值得他们重视的地方。
顶着大宋青云榜第一的光环,从万众瞩目沦为无人关注,傅惊涛心中的落差可想而知。
他望着空空如也的石室,轻叹一声,没有浪费时间怨天怨地,去寻来清水扫帚,将室内室外打扫干净。
一屋不扫,将来何以扫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