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不进去,心里的落差可想而知。他憋着一股劲要在演武时击败楼春雷,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魁首荣耀。
米一诺对这徒弟甚是看重,昨夜特地花费半夜心血,跟骆峰剖析楼春雷的棍法特点,让他务必要发挥自己枪法变幻莫测的长处,适当拉开距离,不要跟对手比拼蛮力。孰料骆峰被人激怒,热血上涌,将拟订好的策略丢到九霄云外。
楼春雷其貌不扬,却是天生神力,单论力量仅仅比罗正阳稍逊一线而已,远超同辈少年。眼看银枪来势迅猛,眼睛一亮,举棍便扫。
当!
棍稍从侧面扫中枪刃,劲气透入,登时把枪势尽数破坏。
骆峰但觉双手虎口剧痛,枪杆抖颤,震得手指、手腕麻木,险些被对手一棍磕飞兵器。他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怪物?!陡然忆起米一诺的叮嘱,忙不迭地撤步后闪,拖枪便走。
楼春雷呵呵一笑“哪里走?吃我一棍!”犹如猛虎赶羊,抡圆铜棍往骆峰后背砸去。
骆峰使用拖枪术,本就是要引诱对手追击,耳听脑后风声迅猛,立时沉足拧腰,银枪跳起,刷刷枪头乱抖,毫不留情地刺向对手露出的空门。
枪起,棍落。
两条长兵器转眼间在空中碰撞、纠缠,如恶龙绞斗,又如飓风乱卷,金铁交鸣声一浪高于一浪。剧斗之中,猛听得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如山棍影当头砸落,势不可挡!
当!
铜棍以千钧之势砸下,银枪一架,枪杆弯曲成圆弧状。下一刻,枪杆嗡的一声绷直,哧溜脱手飞上半空。骆峰噔噔噔退后数步,脸色苍白,双手虎口撕裂,鲜血淋漓。
楼春雷傲然一笑,铜棍咚的一顿台面,一字字道“骆师兄,请你记住,我姓楼名春雷,不是什么‘楼蛮子’!”
一力降十会,春雷非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