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想杀她,父亲竟然是想帮着王氏!
“您不能只见了王婉心一面,就对女儿这般态度。差点被她杀害的,可是我这个皇后!”
迫不得已,她已经拿出了皇后该有的威严,“思峦呢?是不是该让他也来听听?”
季相礼回头看季皇后一眼,眸中尽是痛色,以及,失望。
“是因为王婉心吗?”
他仰头长叹一声,忍下心底的悲意,“嘉茹,府上现在还停着青妍的尸首,棠儿紧跟着也死了,你大嫂那般人不人鬼不鬼,心力衰竭。难道你心里,就只有,父亲是否原谅你吗?”
“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但是否,已经太久没有看过季家,看过每一个亲人了?”
季相礼脚步发颤地走到门口。
忽的,像是想到什么,又走回来。
在厅内,规规矩矩地向皇帝和季皇后行了礼。
“方才王氏,因内心悲切,故而无状。请皇上,皇后,莫要见怪!”
季皇后见父亲从未有过的疏远和冷淡,心下,已经慌了,不知该如何才能消解他的怨念。
皇帝却看着这一幕,极为满意。
虽然方才季家那个疯妇差点行刺皇后,但,自己好歹身手不错,怎会让她得逞?
主要是,季相礼终于懂得了真正的臣服。
被压制了十多年,现在,他终于被释放出来了!
他喜欢这种,季家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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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风没有跟着皇帝去偏厅,毕竟季家人自己的争执,他一个外人去了,也有些不妥。
这会儿,他正一个人待在灵堂。
他坐在灵堂的棺椁旁,看着季青妍的尸身静静地躺在里面。
地上是堆如半人高的纸钱垫底,季家旁支的晚辈一直在灵前哀泣。
江远风的眉眼间,不由得划过一抹淡淡的嘲讽。
魂魄都没有了。
既没有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也没有了来世。
举办这般盛大的丧仪,又能如何呢?
不过都是做给季家人自己看,图个心安罢了。
江远风待得无趣,遂站了起来,打算去看看正堂内谈的如何。
若是差不多结束了,那他正好跟皇帝和季相礼辞行。
今日季相礼邀他前来,找到那阵眼破碎的关窍,却没抓住陆旋。
那一刻起,他的心思便不在这府上了。
他踱步走了出去,刚好看见季相礼从偏厅出来。
江远风赶紧走上前去打算辞行。
然而他刚到偏厅门口,便见前方又急匆匆来了一个神色慌张的下人。
“老爷,不好了老爷!”
来的人是青墨,他急得舌头都差点打结:“少爷在院子里,不省人事了!”
听得这话,季相礼眉头一拧,“什么?!”
他回头看了一眼皇帝和皇后等人,躬身道:“皇上,娘娘,现下府中出了事情,草民先行告退!”
季皇后听见青墨说是季泊舟出了事,立刻看了皇上一眼,“皇上,咱们也去看看吧?”
皇帝这会儿已经不在意这些小打小闹,总之看见今日的局面,皇后与季家,已经是彻底离了心。
是以,便颇为爽阔地点了点头,“也好,去看看吧。”
江远风听见消息,脑中不自觉想到了今日看见的受伤的沈渊词,立即褪去了告辞的心思,忙地也跟了上去。
澹泊斋里,季泊舟一刻钟以前便被下人发现了。
他这会儿只觉得肩膀又胀又痛,脑子也昏昏沉沉。
他撑着床榻半倚着起身,用力甩了甩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