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锋与黄辰轩二人——这二人一走、一死,一切终究是再也回不去了。 正是唏嘘之时,忽听脚步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的脚步声明显轻快,所以唐剑东猜测这一次来的是位列“玄阿六剑”之末的林辰雪。 果然。 林辰雪登上峰顶之时,面颊上正挂着两抹红晕,直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明明峰顶寒风凛冽,她却是额角沁汗。 见到六师妹此番模样,樊辰志就知道必有要事发生,当即问道:“怎么回事?” 林辰雪连喘了好几口气,才完整吐出一句话:“二师兄回来了!” 玄阿剑宗只有一位二师兄,即是位列“玄阿六剑”第二的唐辰君。 此刻的唐辰君正躺在自间卧室的床榻上,其模样可谓狼狈万状——一身剑宗道传弟子的标志性蓝袍已破不足缕,内里那件白色劲装则是被血污浸透。 两名剑宗弟子各立床畔,实在担心二师兄是否连今夜也撑不过去。 “辰君!” 只听一声急呼,唐剑东三人快步入室,直冲床头。 “怎么只见你一人?你爹呢?” “大伯……” 唐辰君面色一白,难掩痛苦地呛出一口血箭:“爹……还有三师妹,皆被独尊门的恶徒给害了!” 唐剑东脚下一个踉跄,如被抽去脊椎一般一跤跌倒在地,失声道:“二弟……二弟他……” 唐辰君挣扎着爬起,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我们一得知成剑山被围的消息,便连夜快马而回,本以为……就是赶回来也是迟了,岂料独尊门这些人却是围山不攻,也不知他们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他猛地一抹双眼,恨恨道:“待我们赶到山下时,又正好撞上数十名武僧,正与血元戎一派战得激烈……” 樊辰志截口道:“涅音寺的师傅们果然已到了么?” “涅音寺?” 唐辰君怒笑一声,厉声道:“他们哪里是涅音寺来的师傅,根本就是独尊门的恶徒!” 樊辰志变色道:“此话何意?” 唐辰君狠狠一拍床榻,怒道:“我们也以为那些武僧皆是涅音寺赶来的援兵,见他们被独尊门群起而攻,自要出手相助……不料,却……反中了他们的暗算!” 樊辰志怔怔道:“你是说……这些武僧本是独尊门的恶徒,他们扮成涅音寺的僧人,佯装与独尊门厮杀,其实是为了诱杀你们?” “这帮人面兽心的畜牲!” 唐辰君怒吼一声,眶中的泪水已是滚滚落下:“爹……爹就是为了保护我与三师妹,才……” 樊辰志连退数步,一副失了神的模样,口中喃喃道:“师父……师父……” 林辰雪双目通红,悲泣道:“那三师姐又是……” “三师妹……是为我而死!” 唐辰君重重叹了口气,缓缓道:“她替我挡了血元戎的致命一掌,我只能……看着她倒在我面前!” 那立于床头的剑宗弟子忽然说道:“二师兄回来的时候,弟子确实见到山道上有四个急追的人影……夜色是暗了些,倒也看得清对方身上的僧衣。” 樊辰志沉声道:“错不了了!独尊门之所以围山不攻,便是要以此毒计诱杀四地赶来的江湖豪杰,好叫他们逐个击破!” “师伯!” 他一把搀起唐剑东,正色道:“如今正是剑宗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我们没有时间沉浸于悲痛!当务之急便是派遣一名弟子下山,将独尊门的险恶用心告知于众,免得那些四地赶来的武林同道也遭了独尊门的毒手!” 唐剑东仿佛一具失魂的木偶,痴痴道:“你说的是……可是整座成剑山已被独尊门包围,我们……该派谁去执行此任?” “辰志愿往!” 樊辰志振声道:“眼下的剑宗里当属我的武功最高,下山潜出成功的可能性最大,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