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你莫不是觉得我不配?”
夏逸凝视着他,冰冷的瞳孔中似有一丝释然流露:“你是家师生前的至交。”
燕破袋咬牙道:“我是陆兄的至交,所以我更该死!”
夏逸视线一沉,一瞥地上那缕燕破袋的断发,淡淡道:“你已经死了。”
燕破袋怔住!
夏逸认真地说道:“在你决意以死为家师偿命时,你已还清了欠家师的血债!”
燕破袋怔怔地看着他,看了很久。
然后,他落泪了。
“夏逸,我……”
“不必解释,我知道……你这些年一定与我一样……不好过。”
夏逸长叹一声,随即又微微笑道:“燕帮主,家师生前曾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夸赞你是一个豪迈之士,既是性情中人,又何必如小女子般哭哭啼啼?”
燕破袋一抹大把涕泪,失笑道:“是……你说的是!夏逸,可是我……我还是……”
夏逸摇了摇头,笑道:“燕帮主,你倘若还是心中有愧,便请牢记自己当年为何会错信唐剑南而参与那场围杀。”
燕破袋面色一黯,喃喃道:“只怪我当年一时糊涂,真以为陆兄拜入了独尊门,这才……”
“不错!燕帮主当年之举无疑是大错特错,但没有人可以质疑你的初衷!”
夏逸如此说道:“燕帮主若想家师死的瞑目,若想洗清自己的罪孽,还请牢记当年的初心,且当作为了家师而留这有用之身,只为打抱这天底下的不平事!”
“留着有用身……打抱不平事?”
燕破袋默然自语,反反复复地念叨这两句话,灰黯的双目也渐渐恢复了神采。
“夏逸!”
他忽然俯身一拜,诚声道:“这一拜,乃是借你以表我对陆兄的愧疚,也是拜你这一番深教!你……你果然不愧是陆兄的弟子!”
他手指苍穹,老泪纵横地大笑起来:“我似已看到了……我看到了陆兄……他在笑!他笑的好生自豪!好生骄傲!”
夏逸被他说的一愣,不由自主地随着他手指所向望向天穹下的那朵雨云——那仿佛一张人脸,也是一张笑脸。
——师父……弟子可是做错了?
——想来没有吧?
——若是易地而处,你老人家大概也会这么做吧?
燕破袋又抹了抹脸,转身高喝道:“丐帮弟子听令!”
秦啸风与罗天须乃至一众丐帮弟子当即俯身道:“请帮主吩咐!”
燕破袋正色道:“从今日起,夏逸便是老夫的至死之交!如今老夫这位至交的妻子落人手中,你们说老夫应该怎么办!”
闻言,秦啸风与罗天须便是背脊一寒,心想帮主莫不是要助夏逸一同抢劫这独尊门的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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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夏逸不禁动容道:“燕帮主……”
“你不必多言,老夫相信你!”
燕破袋坚定地看着他,沉声道:“你连老夫这样的罪人都可以放过,自然不必编造什么瞎话来哄骗我们一干人!老夫信你说的每一个字,信那位戏姑娘不是戏世雄的女儿,也信你要与独尊门决一死战的决心!”
说罢,他又回首大哮道:“你们到底是乞丐还是聋子,听不见老夫的问话么!”
罗天须自知今日是避不开这一茬了,只好默默咽下心中苦水,勉强笑道:“帮主的至交便是我们丐帮上下所有人的至交,至交有难,哪有不帮忙的道理!”
燕破袋点头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秦啸风苦笑道:“自然是去救那妖……那位戏姑娘!”
燕破袋瞪眼道:“你怎笑的这样苦?你莫不是嘴上说的好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