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经过一段沉默后,他深深地点头回应。 于是我们三个人并肩走着。 然后是两个人并肩回去。 很安静,只剩下雪落在地上的声音。 死人不会说话。 但活着的人却要继续前进。 “谢谢你。”他看着前面。 “没什么。”我说,看着脚下。 所有景色就像远古的诗歌里描写的那样动人。 相对于入夜而愈发冷却的大地,并肩而行的友人却愈来愈滚烫。 愤怒从那具躯壳中散发出热量来。 “我的挚友已死,但我却找到为之付出生命的目标。” 他说,我听,心跳加速。 “夺走生命的人和失去生命的人,通通失去了尊严。” “帝国所谓的感染者法令,是一切罪恶的根源,我必须做些什么。”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我的胆怯却迅速布满四肢。 手足无措,差点摔倒在雪地。 “不用担心我,我的朋友。我知道这条路注定是昏暗的死道。”格尔提前扶住我,眨了眨眼,没有露出半点不自然:“即便如此,我也绝不愿与那些卑鄙可笑之徒为伍。” 我应该说些什么。 我应该说点什么? 就是此刻,来自遥远炙热恒星的浓烈光线被眼前庞然大物吞噬的一干二净,是什么东西都无法穿透的压迫感,如宇宙黑洞般吞噬时间。 宛如溺水之人抓住稻草。 奋力抬起头时,我看见了,黑色的鹿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