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羞耻的、难言的、不可告人的。
深邃的、迷茫的、潮湿紧绷的。
像半夜被梦惊醒，恍惚间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记忆光团悬浮于精神之海上方。
柔和的光线照射下来，像是一团团萤火虫的微光。
“咕噜噜……”
海中的水声密集，气泡从两人身边浮现而出，再一个个炸裂而开。
陆臻感到有些窒息，直到姜月的精神体，吻上了他。
精神之海泛起滔天巨浪。
代表情绪的光线幻化为粉色，将两人的精神体，缠裹在一起。
绵密的光线，像绑缚的情丝，如此脆弱却坚韧。
精神之海很浅，很快，陆臻就感觉自己触底了。
他的后背像是撞上了一块柔软的海绵。
他睁开眼，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混乱模糊了。
姜月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光线消失了，脑海中的其他念头都归于寂静，只有她的温度。
他只能竭尽全力感受她。
不知过了多久，窒息感消失了，陆臻忽然回过神来，猛地喘了一口气。
原来是他们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自己的状态绝对称不上体面。
专门定制的衬衣已经湿漉漉的，不知是汗水还是什么。
眼角全是泪水，唇瓣像被露珠润湿的樱花瓣一样。
陆臻还有些迷茫，他下意识地想要索取更多，试探着再次靠近姜月。
姜月却勾起唇角，后退了半寸，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手放在他额头上温声道：“醒来吧”。
“轰！——”
脑海中的轰鸣再度响起，陆臻的理智回笼，感情丝线沉寂下去，所有的记忆光球重新焕发光亮。
但他却发出了一声遗憾的叹息。
如果是这样的话。
就没有借口再次靠近她了啊。
有些事情，只要经历过。
有些人，只要触碰过。
就会上瘾。
她像让人甘之如饴的毒药。
陆臻的眼神有些像被抛弃的可怜小狗。
姜月抱了抱他，随即问道：“现在回答我，你想要的是什么？”
陆臻喉头发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固守了三十多年的心防，崩塌得如此彻底。
她一定觉得自己很失礼，很放荡吧。
在精神之海里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梦。
他被她玩弄于股掌，到最后甚至流着泪求她。
太丢脸了。
陆臻微微侧过脸，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姜月适时放过了她：“好了宝贝，我不强迫你了”。
她放开陆臻，温暖的怀抱离开了，陆臻觉得有些冷。
姜月给他喂了一口饮料：“回去休息，乖”。
那一天，陆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他冲了个澡，将自己置身于温暖的水雾之中。
雾气模糊了玻璃，陆臻抬起头，消瘦的剪影映照在玻璃上。
精神之海中发生的一切，一遍遍在他思绪里重演。
深入骨髓，销魂蚀骨。
“我想要的是……”
陆臻的喃喃声从浴室里传出，后面的半句话却根本听不清了。
当天晚上，陆臻的脑域进化异能突飞猛进。
整个京城都被惊动了。
每个人都从睡梦中惊醒，被这强大的精神压迫吓得浑身冷汗。
与姜月的神魂融合过，陆臻在当晚正式突破，成为了前所未有的6S级异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