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策马提剑这些练过,裹伤止血平日却一定是宇文白代劳,而现在听弦完好无缺,他必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听弦是遇强则强,所以看他这般示弱,反而不忍苛责,加上命也算他救的,于是柔声问“你……你今天,是怎么啦?”
“……”孙寄啸欲言又止,一副家丑不可外扬的表情,听弦猜到一二“关于洪瀚抒么。”
孙寄啸鼻子一酸“勿要提他了。”
“怎么?”听弦面色一凝。
“他,他又杀了人,杀了两个还不够,这次又杀了两个!”孙寄啸攥紧了拳,满脸怒容,目中赤红。
“……消息可有,确切?”听弦一惊,不敢多问,又杀的两个,必定又属祁连九客。
“我不知道!然而,无空穴,不来风……所以我,心乱如麻!”孙寄啸茫然无措。
听弦懂了,孙寄啸先前是因为洪瀚抒才坚定,这次是因为洪瀚抒而失常,太容易理解。
“是谁告诉你的?也许,是金人的阴谋也不一定?他们因你的入局而挫,所以看准了你的入局原因,要把你移除出去?”听弦猜。听弦猜的,大半也就是真相,这真是轩辕九烨的攻心之计,他没算准孙寄啸等人入局,现在自要反用洪瀚抒的重要性,林阡出他意料得到盟友,那他就必须出林阡意料地搬出去。
是以这场决战,金人用计削弱了孙寄啸,却未料到辜听弦刚好受到良心的刺激,这一次,真是用命在守城,以魂在比拼,凭热血证明,不是证明师父我很强,是证明师父你没看错人!是告诉师父我辜听弦值得托付;是开始填补对师父的歉意和忏悔……
听弦的崛起,恰好抵消了寄啸的失常,世事一贯难料。
而听弦说罢这个猜测,孙寄啸却并未完全释怀“有目击者的,虽然那人,确实不是我十足相信的人……但他描述的情景,太完整,不像是金人可以编造……”
“那不就结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回去,出了这林子再说。”辜听弦想起了什么,想问他,他们描述的情景里,可提到了师娘?但忍了忍,没问,怕勾起他愁绪,还是得做好这个姐夫先。
归途中,孙寄啸的心情果然平复了许多“仔细想想,那人说话未必可信的,因那人是大哥的仇敌。诶,我怎么这么糊涂!”
“那人是?”
“大哥杀二姐三姐当天,那人的弟兄也在当场,全被大哥屠戮。都是旧日夏官营红柳等地的越派人马,为报当年大哥镇压残暴之仇。后来也有陆续追到西夏的,追见了大哥和盟主。这次,据说只有这一个活口。留活口的原因,是大哥杀人杀到一半的时候醒了。
“这些夏官营红柳当地人马,大多都是旧日青城剑派,程绍邮的旧部。唉,大哥有罪于青城派,青城派有罪于我,我们和青城派之间,真的是打成了死结了。”孙寄啸叹。
辜听弦听得心惊胆战,既不想信,也想确定师娘还活着,更加担心,洪瀚抒的杀戮又会伤她的元气。听了许久,还是暂且将这言论定为“谣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