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有最基本的常识,她是孤儿长大的,她知道吃苦是什么样。 可是躲躲藏藏这么多年的赵女士刚出现的时候,皮肤那么水嫩,保养得可真好。 赵女士跟她说要请老常委他们聚一聚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犹豫,清楚的知道要约在哪里。 她对京城也太熟悉了,这是离开京城到处漂泊几十年的人吗? “恐怕,赵女士每年都要来京城度个假吧?”她笑着问老常委,“都是您带头安排的吗?” 老常委怒目而视,“顾言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别忘了你的今天是怎么来的!” 顾言手臂撑着桌沿,笑着看老常委。 “我知道啊,我的今天,是我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我要是阿斗,你看你们这帮老骨头能扶起来吗?” “没有我,你们这辈子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到死都要战战兢兢,生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 “现在好了,不用担心了,你们的秘密确实被发现了,可以放心走了,后代虽然会受到牵连,庆幸这不是古代,不至于来个株连。” “你你你!”老常委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旁边的人赶忙起来把他扶着。 “顾言,你不要太过分了,老常委这么多年尽忠职守,岂是你可以侮辱的?” 顾言:“我是下一任,我不能批谁?” “……” 这话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霸气,但是说出来确实有点爽。 古泗钦好像很意外,“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今晚竟然一点都不意外。 顾言冲他勾唇,“我好歹是您女儿啊,应该没那么笨吧,你和陆闻檀都联手到我眼皮子底下了,那是仇人该有的姿态的吗?” 还有,就算赵君兰说古先生对陆氏的扶持,是为了平衡所谓的权利,那也不用让陆氏壮大到全球数一数二的地步? 这么明显的联盟。 唯有是因为魏霜女士的牺牲,古先生心里亏欠,才会不断地弥补和扶持,才真正说得过去。 “你知道我们俩都瞒着你?”古泗钦有点慌了。 他们把她当工具,她应该会伤心的。 顾言神色略微淡下去,“是啊,长这么大,好像没有人真正爱过我,你们对我的好和爱,都是抱着目的来的。” “还好,陆闻檀不是,他从始至终的心意我都觉得难以理解。” 尤其,他明明知道是赵君兰弄死了魏霜,竟然对她一点都没有记恨。 顾言现在觉得,陆召徽对她的恨理所应当,没要她的命,只是断了她的事业,好像已经是最仁慈的了。 这么想来,陆召徽对她做的这些,古先生都知道,所以,在她怀孕被绑差点没命的时候,古先生才出现得那么及时。 他应该是怕陆召徽真的失手把她弄没了。 “你们让我受的苦,都是给赵君兰看的吗?”她问。 只有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受足够多的苦,赵君兰才会相信他后期对顾言的策反是成功的,才会对顾言放下戒心。 “不是。”古泗钦眼里有着心疼,“我把你从陆召徽手里接过来之前,不知道你是我女儿,真的。” 陆召徽确实瞒了他。 直到后来,古泗钦做亲子鉴定这件事上一直犹豫,一直没有给自己的标本,他就是不舍得拿自己唯一的女儿去当诱饵。 但姓氏不容他选择,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顾言微笑,“好,我信你。” 她吐出一口气,“事情也弄清楚了,人也都在这里了,您还没卸任呢,该怎么处理就处理吧。” 老常委缓过劲了,“你们把事情想的也太简单了,真当我们老弱病残了?” “别忘了现在票选已经结束,我们能够调动所有部门。” 顾言不得不提醒他,“你们在这里面,有特异功能下达命令吗?”<